顧晏橋一拳砸在大門上,低吼:“滾!”
那種抓不住的感覺再一次湧上來,他靠在門上,閉上了眼睛。
保鏢不敢上前,隻得站在不遠處守著。
此時的顧晏橋,在他們眼裡像一隻困獸,一點也不像平時那個意氣風發,做事雷厲風行的南風集團總裁。
這時,顧晏橋開口道:“你們說,他們現在在屋裡做什麼?”
保鏢隻得道:“少夫人是一個懂分寸的人,不會做什麼的,可能隻是談一談如何和他解除聯姻的事。”
他們是跟在顧晏橋身邊多年的人,目睹了顧晏橋和溫菱之間的所有經曆,更親眼看到那三年顧晏橋是如何過來的。
這位小夫人有多重要,他們再清楚不過。
但此時,他們也不知道如何安慰,隻能祈禱事情不要往更壞的方向發展,不然,大家都沒好日子過。
此時,彆墅內。
一進門,厲風行就抱住了溫菱。
溫菱沒有掙紮,任他緊緊的抱著自己。
可是,厲風行力氣很大,死死的勒著她,似乎要將她勒進骨血裡一般。
過了一會兒,她感覺到快要不能呼吸了,這才道:“可以了嗎?”
厲風行鬆開她,聲音很破,帶著無比的疲憊,“菱菱,你是不是想起以前的事了?”
溫菱搖頭,“沒有,以前的事我想不起來了。”
厲風行不信:“不,想不起來了為什麼還會和他在一起?”
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在泣血一般痛苦,“我不信,我才離開多久,你們這麼快就在一起了,你還跟著他來了北美……”
溫菱打斷了他,直視他的眼睛,“這件事是我不對,和他沒有關係,是我自己的心淪陷了,是我變了,你要打要罵都衝我來吧。”
厲風行痛苦的後退了一步,死死的盯著溫菱,搖頭,“不,我不信,這才多久,我們明明就要訂婚了,明明馬上就可以在一起了,人心怎麼可以這麼善變,不可以這樣……”
看他這樣,溫菱心中也很是苦澀。
可是,這種事,越往後拖,越是讓人痛苦,不如快刀斬亂麻。
她輕聲道:“對不起,厲風行,我對你的感情,從來都不是愛情……”
“夠了,你彆說了!”厲風行厲聲打斷她,“你說什麼我都不信,你是我的未婚妻,是我的妻子,我不會放手的,讓顧晏橋死了這條心!”
溫菱靜靜的看著他,“我沒有說謊。”
厲風行暴怒,“是他,是不是他,是他強迫你,是不是?”
溫菱搖頭,“不是他,我說了,我們之間的感情,和他沒有關係,如果我不願意,沒有人可以強迫我,你忘記了,我是秦家大小姐,誰能強迫我?”
她望著他的眼睛,輕聲道:“我不知道我以前和他是怎麼樣的關係,可是這一次,我從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忍不住的去想他,控製不住的就關注他。”
“當他說他是為我而來的時候,我就變得不像我自己了,根本控製不住自己想要去靠近他。”
“對不起,厲風行,我遵從了自己的內心,可能對這你很殘忍,可我,在你身上,從來沒有這種感覺,對你隻有尊重,甚至想著如何去拖延訂婚日期,你在我眼裡,更像親人,像哥哥……”
“夠了!彆說了!”
厲風行粗暴的打斷她,一步一步的向她逼近,“溫菱,你有沒有心?有沒有?這些年,我是怎麼對你的,為了你把自己逼成什麼樣子了,你看不到嗎?”
“憑什麼他一來,就奪走了你的所有注意力?他一句話你就投入了他的懷抱,憑什麼?”
溫菱被逼得連連後退。
是她毀約的,是她對不起季家和秦家的約定的,這段感情中,她是那個背叛者,所以,無論他怎麼指責,她都要受著。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知道說什麼都沒用,可我控製不住我自己……”
“對不起有什麼用,用什麼用?”
厲風行痛苦得臉都有些扭曲了,一拳一拳的砸在牆上,手上很快鮮血淋漓。
溫菱拉住他:“厲風行,你彆這樣!”
厲風行突然抱住他,哽咽道:“為什麼,明明我隻離開了這麼短的時間,就那麼短的時間,你就愛上彆人了,為什麼,你把以前的溫菱還給我,還給我!”
“她那麼乖,那麼聽話,不會一聲不吭的就和彆人在一起的!”
他猛的推開溫菱,“你不是她,你不是,你走!”
“你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