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再也不看顧晏橋一眼,轉身往監護室走去。
顧晏橋看到她離開的北影,心就像被人捅了個對穿一樣劇痛起來。
敵人!
她說他是她的敵人!
他的菱菱,永遠都不會說這些,他一定是聽錯了。
他就這樣站在原地,像一座冷掉的雕塑一般一動也不動。
直到溫菱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李楠才從後麵的屋子裡走出來。
他看著顧晏橋沒有一絲表情的臉,猶豫了很久才道:“接下來要怎麼做?還要全力救厲風行嗎?”
“救!”
顧晏橋眸底閃過濃厚的異色,冷聲道:“把整個北美最好的團隊找過來,用最好的時間治好他。”
李楠恨恨的道:“可是他,他不配,他竟然敢開車撞你,要不是少夫人突然衝出來,今天躺在醫院的人就是你,他怎麼敢的!”
顧晏橋冷冷的看著溫菱消失的方向,冷聲道:“他是故意的,他在賭!”
“如果溫菱衝出來,那麼受傷的人就是他,溫菱就會因為這件事愧疚,把所有的怨氣撒到我身上,這樣他就贏了!”
“如果溫菱沒有衝出來,就說明她對我的感情沒有那麼深,他也贏了。”
“這件事,怎麼做都是他贏,厲風行,我真是小看他了,好手段啊。”
李楠皺眉道:“那現在要怎麼做?您,您真的要和少夫人分開?”
顧晏橋冷冷的道:“做夢!”
“馬上派人來,把醫院所有入口和警衛全部換成我們的人,這一層樓的護士和醫生全部從晏氏旗下的醫院調過來,馬上去辦。”
“是!”
下午的時候,何夢裡也過來了。
她眼睛又紅又腫,卻強裝鎮定的樣子讓溫菱更加難受。
“剛才醫生過來了,說他的情況比上午要好多了,也許不用七十二個小時,他就能醒過來。”
何夢裡低聲道:“事情的經過我都聽他助理說過了,當時他真的想要開車撞晏總嗎?”
溫菱沉默不語。
何夢裡道,“他做事一向穩重,這次為什麼……”
“所以,晏總要打算起訴他嗎?”
溫菱有些疲憊,搖頭:“應該不會,我現在想不了這麼多,等他傷好了再說。”
何夢裡也不再語言,走到監護室外,想要看看裡麵的情形,卻隻看到厚重的隔斷布簾。
溫菱和護士說了幾句什麼,那護士便進去將簾子拉開了一條縫。
從那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厲風行躺在床上,身上插滿了管子,一動也不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