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可喜歡了,不舍得送人的,當時厲……”
突然意識到說錯話了,她趕緊閉了口。
但卻晚了,顧晏橋已經黑了臉,“厲什麼?當初這是打算給厲風行的嗎?”
溫菱知道已經逃不過了,隻得如實道:“厲風行要了好幾次,沒給他。”
“雖然它不是最貴的表,可這表是當年我母親送給我父親的定情信物,我父親說了,這是傳家寶,隻能由我的丈夫佩戴!”
顧晏橋心頭顫了一下,慶幸自己早一步得到了這塊表,如果被厲風行得了去,他會氣得吐血。
想到這裡,又擦了擦表盤,低聲道:“我也覺得這表不錯,我先戴著,以後也傳給女兒。”
溫菱勾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他們剛才又踢我了。”
“顧晏橋,我覺得我已經有點難受了,行動很不方便,他們可能會提前出來。”
顧晏橋溫柔的順著她肚皮上鼓出來的小包包揉著,感受著裡麵的小生命和他互動。
“我已經在安排了,到時候格溫會過來呆著,以防萬一,所以,不用擔心。”
溫菱手蓋在他手上,輕聲道:“這一次,不能再出一點問題了……”
說著,她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琥珀珠子,輕聲道:“你見過那個孩子吧,他長什麼樣子,是不是很小?”
這是她第一次問他關於那個孩子的事。
也是第一次有勇氣直麵這個問題。
雖然還是很心痛,一想起就難受的想哭,可是,她已經決定要走出來了,決定要好好的迎接未來,好好的和顧晏橋過一生。
過去的那些事情,該好好的收場了。
顧晏橋眼裡染上一抹楚痛,過了好一會兒才低聲道:“很小,還沒有我的掌心大,紅紅的,能看到皮膚下的血管和器臟。”
兩人都沉默了。
這個孩子是他們永遠的痛,也是他們感情的紐帶,有好的也有壞的。
但傷痛過後,他們也更加清楚的知道,經曆了那麼苦難,他們還是離不開對方。
顧晏橋把溫菱的手緊緊裹在掌心,聲音有些低啞,“他在無菌室呆了一天,也隻在這世上存在了一天,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沒有呼吸了,但還有溫度,他在我的掌心裡睡了一會兒……”
他沒有再說下去。
煽情的話他不會,更不想刺激溫菱。
他隻知道,他永遠也忘不了那個孩子躺在他掌心的情形。
溫菱身子顫了一下,強忍著內心的痛意,低聲道:“那他現在……”
顧晏橋親了她一下,“我把他放在了我們的合葬墓裡,等我們百年之後,就能把他永遠帶在身邊了,菱菱,他永遠都是我們的孩子。”
溫菱咬住了唇,把臉埋在了他肩窩裡。
熱熱的眼淚很快濕了顧晏橋的衣服,顧晏橋緊緊的抱著她,不停的輕拍著她的背。
過了好久,溫菱動了動,悶悶的道:“我想去看看他。”
顧晏橋輕聲道:“好,等你休息兩天我們就去,你走了這麼久,他肯定也想媽媽了。”
溫菱緊緊攀著他的脖子,兩人擁在一起,就好像,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能把他們分開一般。
到四合院的時候,張華果然已經在忙著準備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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