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知道,紀軟軟在他十二歲那年,像個漂亮的天使一般出現在他的世界裡,從此他的世界再也走不進彆的姑娘。
他不知道的是,天使的翅膀早就傷痕累累,上麵的羽毛早就浸滿血跡。
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快樂的童年,也不是所有的父母都配為父母。
“那家人,現在如何了?紀軟軟回來後,他們還有欺負她嗎?”
那人是個人精,一看封硯修這麼關心紀家的事,就知道他和紀家關係不一樣。
隻怕是紀軟軟在外麵的朋友也說不定。
於是道:“這次紀家丫頭帶著她弟弟回來,成家人倒也沒有特彆為難他們,把那不值錢的破房子還給他們了,畢竟當年這事鬨得大,全鎮的人都指著他們脊梁骨在罵,他們也不敢像以前那樣做了。”
“不過,主要是那破房子不值錢,要是那邊真的要開發拆遷的話,那姐弟倆的日子隻怕也不好過。”
他偷偷看了一眼封硯修,被他身上的戾氣嚇了一跳,“你們是紀家那丫頭的朋友嗎?”
封硯修道:“紀軟軟是我老婆。”
那人直接傻掉了,半天才大著舌頭道:“紀家那丫頭,是,是你夫人?”
封硯修道:“是,我和她鬨了點矛盾,她現在不想見我,不過這事你暫時不要和任何人說,我不希望她被周圍的人打擾,明白嗎?”
那人腦子有些不夠用了,隻得連連點頭,“好的好的,我不會說出去一個字的。”
顧晏橋又順帶問了一點彆的事,便讓那人走了。
差不多晚上十二點的時候,封硯修出了酒店大門。
車上,助理和剛才那個叫陳剛的人已經在等著他了。
“從這裡到楓葉鎮要多久?”
陳剛忙道:“開車一個半小時,不過這幾天一直下雨,天黑路又滑,可能要兩小時也說不定。”
封硯修關上車門,“走吧。”
雨越來越大,空氣也越來越冷,天黑路滑,車子開得慢,足足走了兩個多小時才到紀軟軟住的地方。
到的時候鎮子上一片寂靜,連狗叫聲都沒了。
他在院門外站了很久,想要敲門又不敢,隻敢輕輕的摸著那扇有些紮手的大門。
最後,陳剛忍不住下車了,“封總,要不然敲門進去吧,山裡冷,您這樣站在外麵容易生病。”
封硯修搖頭,“不了,讓她好好睡,她現在還不願意見我,見了我一定又睡不好。”
陳剛不好再說什麼,隻得回車上繼續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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