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軟軟低著頭,“硯修少爺,要不然算了吧!”
這時,旁邊一個男生出來打抱不平,“封硯修,你為了一個小女傭,要和周家撕破臉嗎?一個傭人而已,打了就打了,何必這樣上崗上線!”
封硯修猛的轉頭,冷冷盯著那男生,“你說什麼?”
那男生嚇了一跳,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又拉不下麵子退縮,隻得硬著頭皮道:“我哪裡說錯了?你們是有婚約的,為了一個傭人的女兒要打自己的未婚妻,是不是太過分了?”
封硯修冷笑:“未婚妻,她這個醜八怪也配?”
說完,他指著男生:“你,不是想出頭嗎,給你個機會,過來扇她,扇二十巴掌,今天就放過你,不然,你和你家以後都不會有好日子過,我封硯修說到做到!”
那男生嚇了一跳,“你想做什麼?”
封硯修冷冷的道:“我認得你,李成維的兒子,封氏的高管,你今天要是過來扇她,我就饒了你,要是不扇,今天就開了你父親!”
那男生漲紅了臉,不敢再吱聲。
他明白,這個小霸王從來不亂放狠話。
封硯修看他不動,冷聲道:“我數到三,還不開始明天就讓你爸彆去上班了!”
男生隻得上前,對周悅悅道:“對不起了,周悅悅。”
“打!”
男生閉上眼睛,對著周悅悅一陣耳光輸出。
周悅悅尖叫連連,想要站起來跑,卻被封硯修一腳重新踹回原處。
還沒打完二十個耳光,周悅悅臉都腫了,頭發蓬亂不堪,尖叫不止。
周圍的另外一個男生有些看不下去了,出來道:“封硯修,住手,他怕你,我可不怕你,你這樣太過份了!”
封硯修目光冰冷,冷聲道:“竟然還有不怕死的,好,今天就讓你們看看什麼叫過份!”
話還說完,他突然抓過旁邊的一瓶酒,狠狠的砸在那個男生頭頂。
紅色的液體和玻璃碴濺了一地,所有人都驚呆了。
他低頭冷冷看著那個男生,“這才叫過份,不過,就算我過份,你又能如何?”
那個男生嚇得魂不附體,直直的往地上倒,臉上和身上混滿了不知道是血還是酒的液體。
封硯修還不解氣,還想去踢那男生,顧晏橋出聲了,“夠了,硯修,彆在這裡弄出人命,晦氣!”
他回頭看了看門外跟著的人,冷冷道:“弄去醫院,把這裡打掃一下!”
說完,他掃了一圈眾人,“還不快滾,還想在這裡等著被他打?”
那群人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往外跑。
“站住!”
封硯修突然開口,“誰讓你們就這樣走的?”
他拉過紀軟軟,冷眼看著周悅悅:“裙子八十萬,加上這裡的酒,算你五百萬一共,一會打到我手機上,不然,我要你好看!”
周悅悅一下哭起來了,“硯修哥哥,我哪裡有這麼多錢。”
她隻是個學生,又不像封硯修他們幾個有非常好的經商頭腦,平時也就家裡給的零花錢,要她一下拿出五百萬,她根本拿不出。
封硯修冷聲道:“和我無關,今天晚上之前,我要看到錢!”
“滾!”
周悅悅哭著跑了。
看到那些人走後,紀軟軟也想走,卻被封硯修拽住了,“讓你走了嗎,過來我看看!”
當看到她臉上明顯的巴掌印時,他氣得額上青筋都出來了,“紀軟軟,你是不是傻?被人打不敢還手嗎?”
紀軟軟低聲道:“我不想給你惹事。”
封硯修被她那慫樣氣得頭頂都要冒煙了,怒道:“下次還敢這樣讓人欺負,我就把你扔到非洲去!”
說著,便去拉她的手。
誰料一動,她身上的西裝外套就掉了下來。
少女白皙的背露在空氣中,格外紮眼。
封硯修臉色大變,馬上撿起衣服裹住她,氣得胸口都起伏不定了,“他們把你衣服撕成這樣了?”
不等紀軟軟說話,拽著她就往房間走。
他人高腿長,盛怒之下走得極快,紀軟軟隻得跟著一陣小跑。
走廊很長,盛夏的玫瑰花種滿兩道。
風吹過,紅色的玫瑰花紛紛揚揚落下,襯著少年少女華美的麵龐和絕好的身姿,絢爛得如同一幅美好的油畫。
到了房間,封硯修把紀軟軟往沙發上一懟,“去把衣服換了!”
等紀軟軟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封硯修已經拿著一隻藥膏在等著了。
他陰沉的著臉,“過來我看看。”
紀軟軟低頭腦袋,“隻是打了耳光,沒有受傷。”
封硯修咬牙:“我說,過來!”
紀軟軟隻得順著大少爺,慢慢的走了過去。
封硯修捏住她的臉,碰了碰她破掉的唇角,感覺心中的戾氣又一陣陣的往上湧。
“唇都破了,還沒有受傷?”
說著,便把藥膏一點點的塗在她唇上。
紀軟軟一動也不敢動,任由他擺弄自己。
他漂亮的臉和纖長的睫毛近在眼前,就連呼吸,也均勻的灑在她臉上,弄得她臉紅通通的,連脖子都染上了一層粉。
她沒想到,他這麼惡劣霸道的一個人,塗藥的時候竟然這麼溫柔。
而且,他的手指碰到她唇的時候,涼涼的,帶著少年特有的乾淨陽光味道,這一刻,紀軟軟心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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