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硯修站在陰影裡,看著紀雨澤無比依賴周錦安的樣子,想起了他對自己隻有冷臉和惡言相向。
在他的記憶裡,好像從紀雨澤記事那天起,就沒有給過自己好臉色。
明明是他想辦法治好了他的病,明明是他半夜送他去醫院,明明是他找人送他上學,給他買需要的一切,為什麼到頭來他要感謝的人是周錦安?
真是喂不飽的白眼狼!
好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周錦安的目光遙遙的看了過來。
和封硯修的目光撞在一起,如同撞起一股有實質的火花。
充滿了挑釁和極深的厭惡。
周錦安隻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對紀雨澤道:“你還在發燒,不能亂跑,先進去,我出去接個電話。”
說完,轉身就往外走。
看到紀雨澤進了屋,封硯修也跟著出去了。
剛走到拐角處,封硯修衝上去一記重拳打在了周錦安臉上。
周錦安也沒躲,抬手也是一記重拳。
兩人打在一起,都沒有退步,直到向揚跑上來,把他們分開。
封硯修抹了一把臉,惡狠狠的盯著周錦安:“我這次不會放過你,姓周的,敢碰我的人,你長了幾個腦袋?”
周錦安擦了擦唇角的血跡,露出一抹冷笑,“封硯修,說得我好像很怕你一樣,說說看,我什麼時候怕過你?”
“你的人?你的人,誰是你的人?軟軟被你逼得都躲到這裡來了,她還算是你的人嗎,你不是和周悅悅在一起了嗎?”
“怎麼,你不會以為這還是古代嗎,你能左擁右抱,娶三四門小妾?”
封硯修氣得又要上前打他,卻被向揚拉住了,“總裁,他這是在激您,被紀小姐看到了,又要說是您不對了。”
封硯修眸光微閃,低低的道:“周錦安,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從這裡滾回京市,不然,你和你的周家,以後都沒好日子過了。”
周錦安冷笑:“我周家是紙做的,你說幾句不行了?”
封硯修眼裡透出一絲奇異的光,回頭對向揚說了點什麼,向揚轉身就走了。
周錦安警惕的看著他,“你想耍什麼花招就隻管耍,不要去打擾軟軟他們,他們已經被你逼到窮途末路了,再也經不起你的一點折騰。”
“你要是再做過份的事,你會後悔一輩子,軟軟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你。”
封硯修根本沒理他,在四周看了看,最後從地上撿起一塊磚頭。
周錦安冷眼看著他:“怎麼,想拍我?”
封硯修臉上閃過一抹異色,走到他麵前,把磚頭塞到他手上,低低的道:“不,隻是學習一下你的綠茶行為。”
說著,突然抓住周錦安的手,對著自己的腦袋狠狠來了那麼一下。
周錦安呆了一會,磚頭一下掉到地上,“你瘋了?”
封硯修感覺額角有熱熱的東西流下,他抹了一把臉,摸到了一手血。
“周錦安,想選個沒有監控的地方和我打架,可惜,你還是太嫩了。”有病啊,不要命了?”
正說著,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那腳步聲還沒走到,封硯修突然一陣眩暈,扶著旁邊的柱子慢慢往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