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漫雪剛走到大門口,紅色的法拉利就駛到了她身邊。
不過,她可沒有認為傅寒年會好心到讓她上車。
他搖下車窗,清俊無比的臉上浮上一抹冷笑,“許紹庭這麼有魅力?讓你在前男友麵前都不願意多說一句話?”
林漫雪冷笑:“你也知道你是前男友,一個合格的前任,應該像是死了一樣,而不是一直來纏著我說話,你這樣很o,趕緊滾吧,今天曲夢心生日,晚去一會兒,小心她跳樓!”
傅寒年冷冷的道:“你不配提夢心的名字,她和你不一樣,她不是見錢眼開的人,更不會為了一點錢下賤到爬彆人的床!”
林漫雪氣得手都在抖,“是,我就是見錢眼開的人,但我這個見錢眼開的下賤人,現在不想看到你,你要是再在我眼前出現,我就給曲夢心打電話,說你想和我複合!”
傅寒年臉色微變:“你敢!”
林漫雪握緊了拳頭,“滾!”
紅色的法拉利飛速駛離。
林漫雪看著那漸行漸遠的車尾燈,脫力的靠在彆墅的外牆上。
她和他,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
明明他們小時候,感情不錯,一起做作業,一起上下學,那時候他身體弱不發育,學校有人欺負他,還是她罩著他的!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是從那次被綁架,還是那次他把曲夢心扔掉的蛋糕送她開始的?
她已經解釋過了,她當時也沒有逃出去,有人半路把她抓走了,她也被關了一天和他一起被救出來的!
可他就是不信,非要說是她為了錢,選擇了不報警!
她哪受得了這種冤枉,解釋了兩次後,便不再理他!
從那之後,兩人關係淡了許多,沒有再聯係過。
也是從那之後,曲夢心徹底的取代了她的位置,時時陪在他身邊!
幾年後再次見麵,他已經從當初的小蘿卜丁,長成了清俊無比的少年,迷倒了整個學校的少女。
也是那次在曲夢心的生日會上,他給了她一塊蛋糕,她以為那是兩人要和好的開始,卻沒想到他是故意的,讓她吃曲夢心丟掉的蛋糕侮辱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漫雪拖著行李箱,步行下了山。
剛下山,就接收到了溫菱的信息。
“漫雪,你看一下新聞,你的朋友許紹庭家裡好像出事了。”
林漫雪忙點開新聞。
果然,許家的股票被人惡搞,麵臨破產的危機。
她想給許紹庭打個電話,但想了想又覺得這個時候打電話過去也是添亂,她什麼也做不了。
於是給許紹庭發了一條信息:“紹庭,你家的事我看到了,千萬要穩住心態。”
那邊很快回了信息:“知道了,我這幾天忙,回頭再聯係你。”
林漫雪看著手機,有些難過。
這麼多年,許紹庭幫了她許多,可是,他有難處的時候,她卻一點兒也幫不上!
不過,許家是世家大族,那樣的人家,應該能撐過去吧?
想到這些,她心情好了一點兒,坐公交車去了晚上兼職的飯店。
卻不料,晚上快八點的時候,她接到了一通陌生電話。
竟然是醫院打過來的,“是陳如煙的家人嗎?”
林漫雪心裡一緊:“是,我是她女兒!”
那邊的聲音冷得像冰塊一般,“你母親心臟病發作,同時,檢查出腎衰竭,請準備五十萬,而且這隻是前期的費用,後期的要多少要等預算出來再說。”
五十萬?
林漫雪大驚:“醫生,我現在沒有這麼多錢,能不能先治著,我馬上想辦法。”
“不行,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我們是醫院,不是慈善機構,錢不到位,你們就轉院吧,去小醫院,不過,你母親的病,恐怕隻有我們這裡能做手術。”
……
一通電話下來,林漫雪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
她飛速的去了醫院。
母親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
原來,下午的時候,她看到自己真的走了,一時著急就回了出租屋找自己,哪料下樓的時候踩空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到醫院的時候已經不太行了,必須馬上手術。
可是,就算是她跪下來把頭都磕破了,醫院還是沒有同意先手術。
並且要求他們在十二點前把錢湊上來,不然,就趕緊把人抬走,彆死在這裡了。
十二點前,五十萬?
去哪裡找?
就算老家的房子能賣,可是,也不可能幾個小時就賣掉。
許紹庭?不,他都自身難保了?
她腦海裡浮現出一張臉,傅寒年的臉。
她顫抖著,掏出了傅寒年的電話。
那邊響了很久才接,傳來的是一個女音,“林漫雪呀,寒年說他不想接你電話,有什麼事和我說是一樣的。
林漫雪顫抖著道:“曲夢心,求求你,讓我見見他,我母親生病了,隻有他能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