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曾經對傅寒年有過那麼一刻的幻想,可從他第一次當眾羞辱她的時候,那份念想就斷了。
她不該對他還有感情的,可為什麼,現在心會這麼痛。
她看著他,喃喃道:“沒有,我和紹庭哥沒有什麼,從小到大,我都隻把他當成鄰家哥哥,沒有對他沒有一絲一毫的男女之情。”
“沒有?”
傅寒年厲聲道:“你以為我還會信你嗎?”
“沒有的話,為什麼你們今天還會抱在一起?還會親在一起?我沒有瞎,我親眼看到的,你還想撒謊!”
他聲音嘶啞,眼裡全是血絲,那樣子,竟然像要失控一般,這和以往每次要出大事之前的神情極像,林漫雪看著他,喃喃道:“你要怎麼樣才肯相信?”
傅寒年一把推開她,“我不信,我隻信自己的眼睛!”
林漫雪跌坐在地上,閉上了眼睛。
這時,一輛黑色的小車開了過來。
從車裡下來一位提著藥箱的男人,恭敬的對著傅寒年彎了彎腰,便由管家領著進去了。
林漫雪看著那個男人的背影和手中的藥箱,低低道:“你在看心理醫生。”
傅寒年身子顫抖了一下,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不關你的事!”
他轉身,沒有去看林漫雪,“你滾吧,我不想看到你,這一年,你都彆來見兒子了,你違背了諾言,就該受到懲罰。”
林漫雪低低的道:“傅寒年,我當年沒有拋下你,更沒有為了錢出賣你的信息,更不可能拖延救你的時間,我也被關起來了,傅寒年,你為什麼就是不信我?為什麼?”
傅寒年腳步一頓,聲音冰冷,“我為什麼要信你,你這種人,為了錢什麼都可以出賣!”
他也想信她,可是,那段錄音,像一段揮之不去的噩夢在他腦海中盤旋了多年。
每每想起,他的心就像撕裂一般疼痛。
他冷冷道:“你不用又想什麼花招了,你這種滿嘴謊言的人,現在說這些,不過就是為了見兒子。”
“想要見兒子?可以啊,你今天和許紹庭抱在一起,讓我覺得你好臟,你脫了衣服在這裡讓雪把你洗乾淨,我就考慮讓你見兒子。”
說完,快速的進了大門。
看著他頭也沒回的背影,林漫雪慢慢的解開了外套的扣子。
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更不知道這樣做有什麼意義。
他們之間的信任,早已支離破碎,她即使這樣做了,他估計也不會心痛,也不會讓她見兒子。
可是,她還是想試一試。
雪風很大,她的外套裡隻有一件薄薄的針織衫。
她就那麼站在原地,不過幾分鐘,便覺得天旋地轉,慢慢的倒在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