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致遠伸手把她撈回來,從身後抱住她,“這裡就是你的家,而且這麼晚了,你想要去哪裡?”
她雖然高挑,近一米七的身高,在女人中算是高的,但在近一米九的宋致遠懷裡,還是顯得嬌.小。
他已經很久沒有抱過她了,這樣的感覺,讓她有些生疏。
可是,以前兩人相擁的感覺,一下子就湧了上來,就像刻在骨子裡和靈魂上的歸屬感一樣,讓她全身的細胞都鬆弛了下來。
仿佛所有的神經都在叫囂著,慫恿她去回應,去擁抱。
她氣自己的不爭氣,更恨自己的本能反應。
她掙紮道:“鬆開!”
宋致遠緊緊的箍著她,吸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放軟了聲音,“彆和我鬨了,小意,我難受。”
“你知道的,我心裡隻有你。”
這話,林語歡倒是相信他沒有說謊話,可她已經不想聽這些了。
失望不是一天就有的,離開的心也不是一天就決定的。
七年了,她攢了七年的失望,多少個日日夜夜的折磨,就算有再深的迷戀和愛意,此時也涼透了。
人生,有多少七年?
從十六歲的愛慕,用儘心神去愛他,十八歲時,他終於給了反應,點頭同意兩人訂婚,她以為人生從此圓滿。
十八歲到二十一歲,這三年,是她人生最快樂的時光。
雖然在宋家有小摩擦,有人想要欺壓她,可有他和老爺子的庇護,她如魚得水,連喪親之痛也淡了許多。
她覺得,也許是上天看到她的痛苦,給了她補償。
可是,她二十一歲那年,那場大火從天而降,燒光了所有的好運和幻想。
她永遠記得他失望和不信任的眼神。
她覺得,大火不僅燒光了她的好運,也燒光了她的衣服,她在那樣的目光中,就像在太陽底下裸.奔一樣可怕和痛苦。
二十一到二十七,這七年,她靜靜的呆在他身邊,慢慢的遠行。
從最開始的痛苦,掙紮,再到現在的麻木。
沉默中,她已經向宋致遠說了無數次的再見。
她想,她不應該再回頭,也回不了頭。
林語歡一點點的摳開他的手,“喜歡又有什麼用,你知道的,我不靠這個吃飯,宋致遠,我們回不去了。”
宋致遠皺緊了眉頭,心痛的感覺席卷全身。
他有一種林語歡已經慢慢遠去,不再屬於他的錯覺。
這種感覺比當初鐘氏集團要崩盤,上千億的資金馬上要全部打水漂還要讓他失控和難受。
他再次抱住她:“林語歡,是你招惹我的,你從十六歲就開始招惹我,讓我陷進去離不開你,你現在又想全身而退,什麼都是你在主導,什麼都是你說了算,這世界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說著,他彎腰將她抱起,扔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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