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馨寧一張驚駭臉:……
燕修遠眼眸深邃:……話中有話?
謝楚嬌:……小賤人一定知道了什麼。
其他人:……這樣的話貌似很嚴重啊!
簡月心底冷笑:你們不是覺得鄉下人粗鄙,沒文化嗎?那我是不是隨時都可以發瘋打直球?反正我沒文化,沒教養,說什麼胡話都很正常。
“月姐姐,你這樣的話讓我如何承受?我真的不明白你為何……”燕馨寧眼中含淚,似落不落。
茅神醫不耐煩打斷她:“月丫頭是受害人還沒哭呢!你委屈個啥?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月丫頭欺負了你,心眼子跟篩子似的。”說完,又看向燕修遠,“府主大人,老夫觀貴公子體虛氣短,對成長有礙。老夫贈你一個良方,每天酉時二十皮鞭,以見血為好。堅持一個月,定能百病全消。”
“丫頭,走了。”茅神醫甩袖往外走。簡月和木香立刻跟上。
“茅神醫……”燕修遠抬起手,又無力垂下。
茅神醫這人很佛係,自從出山,還真沒聽到過他對誰不滿。但今天他直接表態,顯然是觸碰了他的底線。
所有人都能明顯感覺到茅神醫怒了。
能不怒嗎?對他剛收的徒弟下手,不就是挑釁他的威嚴嗎?
發怒的茅神醫誰的麵子都不給。即使是府主也不行。
宴席不歡而散。
剛開席還沒吃兩口呢!
唉!白瞎了一桌桌的山珍海味。
“來人,把少爺和王勤帶回去。”
“老爺!”謝楚嬌一驚。
但燕修遠沒搭理她,怒氣衝衝走了。
自從嫁進燕家,燕修遠從沒有發過這麼大的火。謝楚嬌心裡不安,這次的事,恐怕不能善了。
回到月宅,茅神醫的怒氣還沒消。簡月心裡感動,笑著勸他:“師父,您不用生氣,我又沒吃虧。”
小老頭在屋裡轉來轉去,氣呼呼道:“這是吃虧不吃虧的問題嗎?是燕修遠和他家的小混蛋沒把老頭子放在眼裡。”
簡月:……算了,白感動了。
吃飯去,肚子餓了。
去簡家修門的木匠回來了。
沉香進來稟報:“姑娘,真讓您猜對了,簡大成夫婦不肯給錢。木匠就按照您的法子,說不給錢就拆簡小禾的門,錢氏才罵罵咧咧把錢給了。”
簡月早就囑咐過下人,稱呼簡家人名字就行,萬一他們上門,當陌生人對待。
雲中鶴買的第一批人都知道簡月的身份。是雲中鶴讓她坦白的。不說清楚,萬一簡家人打著她父母兄妹的旗號來月宅搗亂,下人會很難做。
當然,也沒有全說實話。宅院掛在雲中鶴名下,那就是雲中鶴的產業。這是所有的下人都知道的信息。
午飯後,茅神醫當著雲中鶴的麵拿出來一張地契:“月丫頭,這是城外的一個莊子,不大,隻有一百畝地,還有一座小山,算師父送給你的禮物吧!”說著,瞄了雲中鶴一眼。
雲中鶴:……我就是一窮逼,你還指望我跟你攀比?
“月丫頭,我們該去上課了。雖然師父不能給你銀子和宅子,但師父可以教給你知識。知識是無價的,花錢都買不來的,不要被那些俗人思想影響,知道不?”
俗人茅神醫:……果然,讀書人就是花花腸子多,巧舌如簧。
簡月在月宅吃過晚飯才回去。
尤婆子和孟婆子對她的態度很冷淡。簡家人都在屋裡躺著。聽說簡月回來了,錢氏讓兩個婆子把自己扶出來,坐在廊簷下破口大罵:“不要臉皮的賤胚子!賊人為何單單往你屋裡鑽,還不是你整天不著家,在外麵勾三搭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