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門口吃瓜的鄰居們嚇得紛紛退出了大門口。
淹死的怨鬼?
天呐!
太驚悚了有沒有?
他們看簡月的眼神都帶上了恐懼。特彆是當初近距離接觸過簡月的婦人們,更是嚇得毛骨悚然,覺得自己身上哪哪都不得勁。
有點頭暈,有點冷……聽說水鬼喜歡奪舍,最近老是困意上頭,神誌不清,是不是被水鬼附身了?
各種腦補的鄰居們越想越害怕,急切盼著大師能收了水鬼,順便能解救她們。
青雲道長沒有在簡月臉上看到驚恐之色,隻見她神色平靜問道:“道長打算怎麼驅邪?”
青雲道長用拂塵指指香爐:“你站在香爐中間,本道焚香祈禱,借祖師爺之力,打散你身上的水鬼。你被水鬼附體太久,會虛弱一陣子。但好好休養,很快就能恢複。”
“道長焚香祈禱,祖師爺就會來嗎?萬一他老人家忙著走親戚吃大席去了,怎麼辦?是不是你就無法製服水鬼了?”
吃瓜的鄰居們:……還有這種可能?
青雲道長惱怒:“大膽!你一個黃毛丫頭出口不遜,竟對本教祖師爺不敬,還不跪下請罪!”
簡月朝他翻了一個白眼,站著不動。
青雲道長讓道童點香,示意尤孟二人把簡月捆起來。
孟婆子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根繩子,正要捆綁簡月,被南星一把推開:“大膽!誰敢動神醫大人的弟子,神醫大人饒不了你們。”
青雲道長頭皮一麻。
他剛來坤道館坐館,還真不知道自己要對付的是神醫弟子。
能稱得上神醫的,隻有那位傳說中的茅山道士吧?
當然,青雲道長也隻敢在心裡叫茅神醫茅山道士,是絕不敢宣之於口的。
不過一個剛收進門的醜丫頭,茅神醫應該不會多重視,大不了乾完這一單跑路。
青雲道長打定主意,繃著臉,一副高人模樣,訓斥南星:“你是何人?若因為你的阻撓被水鬼跑了,它不知禍害多少無辜百姓,這麼大的責任你擔得起嗎?”
南星回懟:“你迫害神醫弟子的後果,你擔得起嗎?”
“放肆!本真人是修行之人,世俗權勢本道根本不放在眼裡。你休想拿神醫的名頭威脅本真人。”
兩炷香已經點燃,冒出兩股白煙。
南星整日跟藥材打交道,鼻子非常靈敏,他臉色一變,快速跟簡月使眼色。
簡月微微點頭,對青雲道長道:“你不是要請你家祖師爺捉鬼嗎?難道不應該是跪在香案前,虔誠祈禱嗎?你就這麼大剌剌地站著,祖師爺搭理你才怪。”
青雲道長總覺得哪裡不對,冷哼一聲:“用得著你提醒。不用繩子捆綁也行,你趕快跪下,跟祖師爺請罪。”
“行啊!沒問題。”簡月四下看看,看到簡小禾手裡的團扇,幾步過去搶過來。
“你乾嘛?”簡小禾跟著站起來。簡月已經轉身走到香案前,突然拔起一炷香,用扇子對著青雲道長扇風。
“你你你大膽!這是孝敬祖師爺的香燭,快放下!”青雲道長被簡月的操作懵了一下,反應過來驟然色變,急忙阻攔。
兩個小道童過來搶簡月手中的香,被南星攔住。
南星會幾手拳腳,阻攔兩個小道童綽綽有餘。
尤孟二人見勢不妙,趕緊過來抓簡月。簡月索性把另一炷香也抓在手中,誰靠近她,就把燃燒的香頭往誰臉上懟。
見尤孟二人和青雲道長躲閃,簡月大聲說:“門外的大娘嬸子們,你們知道他們為什麼躲嗎?那是因為這香裡摻了迷藥,誰聞了都會神誌不清,任人擺布。他們哪裡是驅邪,明明是害人。誰去把齊大夫請來,讓齊大夫驗一驗這香有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