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鶴抽抽嘴角。
你就是雨中鶴,也改變不了你是周學士大兒子的事實。不過,人家不承認肯定有隱情,他自然不會追著不放。
於是,從善如流道:“不好意思,雲先生,大概是我認錯人了。”
三人落座,有丫鬟端水進來讓他們淨手。
酒菜很快上來。簡月給每人都倒了一杯酒,便出去了。
茅神醫端起酒杯,另外兩人也端起來。燕修遠淺淺喝了一口,神色一怔。
茅神醫和雲中鶴臉上笑開了花。都為有這樣的一個徒弟感到驕傲。
溫家的溫九算什麼。如果他都能被稱為釀酒大師,那自家徒弟豈不是大師中的大師?
“茅老,這是什麼酒?怎麼如此醇香?”燕修遠心裡湧起驚濤駭浪。
茅神醫白了他一眼:“老頭子我搗鼓出來的燕陵春,不多,彆惦記。”
好吧!神醫出手,天下第一酒。
燕修遠壓下心裡的震驚,細細品味,越品越震撼。
這還是簡月拿出來的二品燕陵春。就把燕修遠雷得不輕。
燕修遠也是喝過貢酒的人。但他覺得貢酒跟這什麼燕陵春相比,差遠了。
不行!走的時候說啥也得要一點。
因為酒,三個人都有了聊天的話題,氣氛也沒那麼尷尬了。等一頓飯結束,燕修遠有點微醺。
燕五懷裡抱著一個兩斤裝的陶罐,是簡月給的二品燕陵春。
十裡香酒坊過兩天就要開業,到時燕修遠肯定會來,提前送點,也算打了招呼。
解藥沒要到,帶了一罐酒回來了。謝楚嬌得知後,氣得雙眼通紅,摔了一套茶具。
雪香院。
畫眉從外麵進來:“小姐,打聽出來了。簡招娣每日都跟著茅神醫學醫。聽說還找了一個路邊算卦的神棍教她認字。老爺今天去的時候,後院裡飄著濃鬱的酒香,好像是茅神醫釀造的極品酒。”
燕馨寧嗤笑:“難不成她還想學大家閨秀讀書認字?一個江湖騙子能教她什麼?”
燕馨寧心情莫名好了。但一想到孫禦醫從簡家回來什麼也沒說,心裡又發堵。
本來想著借孫禦醫之手整治簡招娣。結果孫禦醫卻說簡家人沒病,故意耍著他玩。
說實話,燕馨寧已經不相信孫禦醫的醫術了。
母親臉上的膿包他治不了。容嬤嬤的瞌睡症他也治不了。如今簡家人的虛弱症,他還是看不透。
聽尤孟兩個婆子的傳話,像簡懷安那種症狀,明明就是跟容嬤嬤一樣,孫禦醫卻愣是看不出所以然來。
庸醫!
教訓簡招娣的計劃因為孫禦醫的不中用胎死腹中。燕馨寧非常不甘心,繼續任她成長下去,會是一個極大的隱患,必須儘快鏟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