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月篤定道:“隻要做好消毒殺菌,防止傷口感染,傷口就能很快愈合。”
“什麼是殺菌?”茅神醫不恥下問。
“就是消除傷口上肉眼看不見的臟東西,也可以理解為毒素。嚴格來說,做這樣的手術需要一間專門的無菌室。就是我們進無菌室也得全身消毒。”
茅神醫點頭:“你的意思,隻要做好消毒,病人的傷口就不會惡化?”
“師父,凡事都有萬一。動手術是有風險的,誰也不敢保證每一次手術都能成功。所以,動這樣的手術要慎重。”
茅神醫頻頻點頭,眼中滿是讚賞:“你考慮得很周到。”
“如果師父有興趣,可以造一間無菌室出來,專門研究一下外科手術這一塊。”
“好!我們回去就造那什麼無菌室。”茅神醫非常興奮,恨不得馬上就回月宅。
但簡月一句話澆滅了他的熱情:“師父,今天和晚上是傷員的危險期,您得守在這裡,萬一病人發燒,您方便及時施救。”
茅神醫想想也是,他得留下來觀察傷員術後反應。
茅神醫隻好把馬上就造無菌室的念頭壓下。
一個小丫鬟過來請簡月去梳洗。
簡月跟著丫鬟出了偏院,七拐八繞,到了一處客院。客院布置得很雅致,像是為女客準備的。
簡月沒有多打量,讓丫鬟伺候著洗了臉後,就跟著丫鬟去了待客廳。
茅神醫已經坐在客廳裡喝茶了。
主位上還坐著一個金線繡雲紋的白衣公子。他頭戴玉冠,立體俊美的容顏神情散漫。他整個人像沒骨頭一樣歪靠在座位上,真真應了那句:坐沒坐相,站沒站相。
茅神醫向簡月招招手:“月丫頭,這位就是五皇子殿下,快過來見禮。”
簡月一愣,好奇地又看了五皇子一眼。
怪不得感覺有點眼熟,原來跟二皇子是兄弟倆。
簡月也沒有多驚訝。她向前走了幾步,神色平靜地對著姬雲重行了一個萬福禮:“民女簡月拜見五皇子殿下。”
姬雲重眼中閃過詫異之色。
這個小丫頭神色自若,既不懼怕,也不逢迎巴結。就好像她麵對的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而是熟識的鄉裡鄉親一樣。
姬雲重露出一個自認為溫和的笑容,虛抬抬手:“簡姑娘不必多禮。你是茅老的弟子,跟我又是合作夥伴,以後我們以朋友相處即可。”
話是這麼說。她一個小農女可不敢以皇子的朋友自居。
簡月也就是聽聽罷了。她還不會天真的以為真能跟皇子做朋友。
“簡姑娘請坐。”
“多謝殿下賜座。”
姬雲重:……客氣哈!
簡月說完也覺得很彆扭。就好像在戲台上說著生硬的台詞演戲一樣。
她一屁股坐下,索性不說話了。端起桌邊的茶猛喝。
金針術特彆耗費精神力,她現在是又累又渴。
喝完一杯,身後的小丫鬟就殷勤給續滿,服務還怪好哩!
又有兩個漂亮的小丫鬟進來,一個端著精致的糕點,一個端著一盤紫色的葡萄,都放在了她跟前。
“簡姑娘餓了吧?先吃點糕點水果墊墊肚子,飯菜馬上就做好了。”姬雲重笑眯眯的說。
他一笑,好看的丹鳳眼就像蘊藏著萬種風情。如果是在大街上,肯定能迷倒一大片花季少女。
可惜簡月的注意力都被葡萄吸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