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即使燕馨寧跟燕修遠的血型相同,她都不會讓它們相融。
“好,那就滴血認親。”燕修遠道。
燕馨寧很受傷,哀怨地抬頭看著燕修遠,眼淚撲簌簌落下:“父親,你就這麼不相信女兒嗎?”
燕修遠語氣堅決:“不是我不相信你,馨寧,你要想洗清身上的嫌疑,就必須配合。”
燕馨寧心裡一涼,眼淚流得更凶了。
謝楚嬌看了梁嬤嬤一眼。梁嬤嬤秒懂,悄悄退了出去。
何知縣立刻讓衙差準備驗血的東西。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衙差端來一個托盤,托盤上有半碗水和一把鋒利的小刀。
燕馨寧嚇得全身發抖:“父親,用刀子割手太疼了,我怕疼。”
簡月嗤笑:“隻需要一滴血,用針紮就可以。”她拿出來一根又粗又長的針,“用針吧!造成的創傷麵不大。”
燕修遠接過針,二話不說就往手指上紮。
“等等!”簡月攔住他,“大人不用著急,先讓我檢查一下碗裡的水。”
何知縣一愣:“水有問題?”
簡月不答,用手指沾了一點水嘗了嘗,看著臉色微變的謝楚嬌道:“這水被人動了手腳,裡麵加入了明礬。”
何知縣和燕修遠都吃驚地瞪大眼。燕修遠問:“加了明礬會怎樣?”
簡月似笑非笑看了燕馨寧一眼:“加了明礬的水,即使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兩滴血都能相融。如果大人不信,可以試試。”
眼見為實。
燕修遠立刻用針紮破手指,擠了一滴血,滴進水裡。
“你來。”燕修遠對何知縣說。
何知縣也很好奇簡月說的是不是真的。於是,紮破手指,擠了一滴血出來。然後,兩個人眼睜睜看著,兩滴毫不相乾的血慢慢融合在一起。
謝楚嬌和燕馨寧臉色白得嚇人。
何知縣把水碗端到錢氏麵前:“看到了嗎?隻要加了明礬,沒有血緣關係的血也能融在一起。”
錢氏嚇得後退:“我不信,我不信。你們肯定耍了把戲騙人。馨寧就是府主千金,簡招娣,你彆癡心妄想搶我女兒的榮華富貴。”
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燕馨寧恨不得掐死錢氏。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她怎麼會有這樣的蠢娘?
燕馨寧悄悄看向燕修遠,他似乎沒聽到錢氏的話一樣,讓燕五親自端碗水過來。
燕五端來水之後,簡月又用手指沾了一點,嘗了嘗:“這碗水沒問題。”
燕修遠又擠了一滴血進去。然後,看向燕馨寧。
燕馨寧哆哆嗦嗦縮著手,隻是一味地哭:“父親,我怕疼,我不敢紮。”
簡月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極快地狠狠紮了一下,擠出了一滴血進碗裡。動作快得等燕馨寧反應過來,血已經進了碗裡。
“啊!你個賤人!你害我,我殺了你!”燕馨寧想去抓簡月的頭發,簡月猛地一甩,把她甩到一邊。
燕馨寧頭上的珠翠劈裡啪啦掉到地上,摔壞了兩根玉簪。但是這時都沒人關注她,都在看水碗裡的兩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