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裂的樹腳下。
身影聞聲回頭。
白安琪沒有認錯人,他的確是王昊天。
王昊天把飄雪宗的長老殺完後,又追上了莫音。
結果就是莫音被他殺了。
隻是沒殺白安琪。
睚眥欲裂的白安琪憤怒的衝向王昊天。
結果被王昊天反手一掌扇飛出去。
隻是他控製力度,沒把白安琪直接扇死。
他若要殺白安琪,就不會讓白安琪活著醒來了。
噗嗤!
白安琪嘴裡噴出一口血。
又再次雙眼通紅奔向王昊天。
此刻她隻有一個念頭。
殺了王昊天,為母親、為妹妹、為飄雪宗所有人報仇。
結果很明顯。
白安琪又被扇飛。
這次她徹底站不起來了。
躺在地上連吐了好幾口血,彆說報仇,她現在連站起身都很困難。
“報仇,不是這樣報的。”
王昊天來到白安琪麵前,淡然道。
“王昊天,你為什麼要殺我母親和妹妹,為什麼要殺飄雪宗這麼多人?”
白安琪眼淚直流,看著王昊天的眼神,充滿了滔天的恨意。
她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如此的憎恨一個人。
她簡直恨不得把王昊天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用嘴咬下來。
隻可惜,她根本做不到。
她的實力在王昊天麵前。
連螻蟻都不如。
就好像一隻螞蟻想弄死一頭大象。
完全就是異想天開。
“因為她們該死!”
王昊天回道。
“你胡說,她們根本就沒有招惹你,明明是你嗜血成性,殘暴不仁,你仗著實力雄厚便濫殺無辜,飄雪宗待你如貴賓,你卻把飄雪宗視作敵人,你就是一個沒有人性的畜生!”
白安琪聲嘶力竭的大罵著,哪怕明知這樣罵王昊天會引來殺身之禍,她也在所不惜了。
所有親人都死了。
她也沒想過要苟延殘喘。
“你母親和飄雪宗設計陰我,想搶我的東西,還想殺我,按照你的邏輯,我是不是應該站在原地不準還手,然後看著她們把我殺了,這樣就不是嗜血成性,殘暴不仁了?這在你眼裡就是人,而不是畜生了?”
王昊天冷聲反問。
頓了下。
王昊天繼續道:“你對我評價如何,我完全不在乎,是人,或是畜生,你我所處的角度不同,看待問題的結果自然不同,我隻是在做我認為對的,我應該且必須做的,如果再讓我選一次,我仍舊會做出同樣的決定。”
白安琪頓時語塞。
之前發生了什麼事。
她一概不知,她隻知道自己聞聲趕來的時候,事情已經發展到無法挽回的餘地了。
如果真如王昊天所言。
她確實沒有什麼資格罵王昊天是畜生。
王昊天的所作所為,隻不過是在保護自己的安全而已。
他有什麼錯?
過了半響。
情緒逐漸恢複過來的白安琪,正用黯淡無光的眼神看著王昊天,問道:“為什麼不殺了我?”
她現在唯一不理解的問題就是王昊天幾乎把整個飄雪宗都滅了。
卻唯獨留下了她的性命。
這是為何?
莫非是為了...得到自己?
“我從來不會放過對自己有潛在威脅的敵人,無論男女老幼,我都會殺,但是這次我不會殺你。”
王昊天說道。
“你...想得到我,還是想...得到我的身體?”
白安琪下意識的就認為王昊天不肯殺自己,其實是為了自己的身體。
畢竟王昊天再怎麼優秀,那也是男人。
即便之前表現出來的樣子好像對她並沒有太大的興趣。
可這已經是她唯一能想到的理由了。
“紅靈聖果。”
王昊天道出緣由。
“什麼意思?”
“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吃了你妹妹的紅靈聖果,這是我的不對,我欠你們的,要還。”
“那你為什麼不肯放過飄雪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