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李墨蘭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司馬東嶽。
六萬年前。
她同樣像現在這樣問了一句。
但當時司馬東嶽一句話沒說。
和現在一模一樣。
司馬東嶽心虛，完全不敢直視李墨蘭質問的眼神。
範成睿幾人再次對視了一眼。
說實話。
他們心裡很清楚。
這件事和司馬東嶽肯定有關係。
隻不過看現在這個樣子。
司馬東嶽明顯是不想承認了。
要把李墨蘭推出來當自己的替死鬼。
不過這樣也好。
他們既能找人問責，也不用同時麵對兩位大帝。
如果隻是李墨蘭一人。
那對付起來就會輕鬆許多。
“墨蘭大帝，你不顧我等勸阻，執意殺了王昊天，損壞了大家的利益，這件事你必須負全責！”
範成睿厲聲說道。
聞言。
傷心欲絕的李墨蘭抬手抹去臉上剛剛滑落的淚水。
繼而看向範成睿等人：“此事，我自己一個人獨自承擔。”
“我們動手，還是你自己來？”
朱元淮問道。
“我自己來！”
李墨蘭心裡很清楚。
她自己一個人，斷然不可能是四位大帝的對手。
交戰與否，結果都一個。
與其浪費時間，倒不如果斷一些。
況且司馬東嶽的不聞不問，把她推出來當這件事的替死鬼，已經讓她失去了再繼續活下去的欲望。
“能不能給我一分鐘時間？”
李墨蘭問道。
“一分鐘？你想做什麼？”
範成睿問道。
“我有一個問題，隻要得到答案，我會自行了斷。”
李墨蘭說道。
範成睿幾人對視一眼。
因為其他人沒有拒絕李墨蘭臨死前的最後一個請求。
於是範成睿也隻能點頭答應：“給你最後一分鐘。”
“謝謝。”
李墨蘭一臉感激的說了一句。
隨後。
她的目光再次移到了司馬東嶽身上。
下一秒。
隻見她飛身來到司馬東嶽麵前。
六萬年前。
司馬東嶽拋棄了她。
當時她雖然問了一句為什麼。
但因為司馬東嶽並未回答，於是她也沒有繼續往下追問。
這一次。
她要知道答案！
否則就算是死，她也絕不甘心。
“東嶽，看著我。”
李墨蘭就站在司馬東嶽麵前。
可能是因為心虛。
即使如此，司馬東嶽也沒有與李墨蘭直視。
聽到李墨蘭說的話。
司馬東嶽微微一震。
隨後便緩緩抬起頭來。
當倆人的目光觸碰到一起時。
司馬東嶽的眼裡明顯閃過一抹愧疚。
“原來你會愧疚的啊。”
李墨蘭忽然自嘲一笑。
剛才司馬東嶽眼裡一閃而過的愧疚，恰巧被她捕捉到了。
“墨蘭，我...”
司馬東嶽終於開口了。
可是他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有說出口便戛然而止。
因為他不知道接下來該說點什麼。
畢竟自己一次又一次對不起這個女人。
說實話。
連他都無比的憎恨這樣的自己。
但他沒辦法。
為了家族。
他絕對不能承認殺王昊天這件事自己有份參與謀劃。
否則範成睿等人追究起來。
不僅他和李墨蘭都要負責。
連帶司馬家和李家都難逃厄運。
“怎麼不接著往下說了？”
李墨蘭平靜的問道。
司馬東嶽動了下嘴。
看樣子他是有話想說的。
可是當李墨蘭滿臉期待的等著他說的時候。
他的嘴卻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死死捂住似的。
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這讓李墨蘭的心更加的痛。
她都快死了。
司馬東嶽卻還是不肯向她解釋這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