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想到的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水性楊花,不要臉!
他很確定,他喜歡唐宋。
他想牽著唐宋的手,過一輩子。
他心中有喜歡的姑娘,卻頻繁不受控製地對宋棠的身體生出反應,他簡直不知廉恥!
他更是自我厭棄到了極致。
“唐宋,對不起……”
陸今晏忍不住攥緊了那支粉色的鋼筆。
“我剛剛……”
他沒臉繼續說下去。
濃烈的愧疚與自我唾棄,狠狠地將他的心臟吞沒。
他暗暗在心中發誓,他以後,再不會跟宋棠糾纏不清。
以後見了她,他也會繞道而行,絕不會再給她碰到他身體的機會。
許久,他才輕輕摩挲著那支粉色鋼筆,如同夢囈一般呢喃,“唐宋,我真的好想見你。”
“特彆想。”
他從來沒那麼迫切地想見到一個人。
想與她相遇,相知,相守。
可惜,她尚未對他敞開心扉。
也不知道,到底什麼時候,她才願意見他一麵……
——
“狗狗狗!狗東西!”
宋棠是沒把與她通信的知己與現實中的陸今晏當成同一個人。
可他總覺得她喜歡勾引人,今晚他又對她那麼凶,她還是有點兒生氣。
許金寶給她下的這種藥,藥效來得迅猛,去得也快。
陸今晏離開沒多久,她力氣就恢複了。
她收拾好地上的碎瓷片,又找了杯子喝了幾口水後,身體總算是徹底舒坦了。
冷靜下來後,她想到了書裡一個很重要的劇情。
她隱約猜到了今晚的男人是誰。
她不會打草驚蛇,她要一擊斃命!
注意到陸今晏外套還在她房間,她直接抓起他的外套,冷著小臉從窗口扔了出去。
說來也巧,陸今晏下樓離開,剛好看到他的外套落到了院子裡。
他彎腰,撿起外套。
夜風吹過,一抹淺淡的清香,撲麵而來。
是她身上的清甜。
那些火熱的、不純潔的畫麵,又如同魔咒一般衝進了他腦海中。
讓他心中的自我厭棄越發濃烈。
他不願對不起唐宋,不管是身體還是心,哪怕她還從未對他說過喜歡。
宋棠披過的衣服,他肯定不會再穿。
哪怕他特彆討厭浪費,還是鐵青著臉將那件外套扔進了垃圾桶……
扔掉陸今晏的外套後,宋棠立馬就關死了窗戶,並沒有注意到院子裡的這一幕。
倒是她一轉臉,看到了她壓在筆筒下麵的信封。
她寫給陸今晏的這封信,原本是打算明天一早就寄出去的。
但一想到他今晚冷冰冰還特彆拽的模樣,她就一肚子的氣。
彆說明天,下周她都不可能把這封信寄給他!
她倒要看看,他能拽到什麼時候!
——
陸守疆、宋從戎等人都請了一天假,周一才回首都。
陸首長原本也打算在江城多待幾天,但看到老友孫子結婚,他眼饞,他急著把大孫子掰回正道,周天下午,他就提前回來了。
他親自找到了宋棠,感謝她送他的印章,非要請她去國營飯店吃飯。
宋棠不想這麼麻煩。
可陸首長太堅持,盛情難卻,她隻能去國營飯店赴約。
宋棠點頭後,陸首長又連忙去了客廳給陸今晏打電話。
他知道,若他說是想讓他去跟宋棠吃飯,他肯定不會過去。
所以,他聰明地對他說,他今晚有特彆重要的事跟他商量,讓他晚上七點之前,必須去國營飯店星火包間,否則,後果自負。
長輩請她吃飯,宋棠肯定要早到一些。
六點半,她就已經去了包間。
她以為,陸首長會帶著陸少遊一起過來。
誰知,她等了二十多分鐘,沒等到陸首長,倒是等到了陸今晏!
陸今晏也沒想到會在包廂看到宋棠。
對上宋棠那雙盛滿了震驚的桃花眸,他瞬間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爺爺還沒死心,依舊想撮合他與宋棠。
他知道,今晚的事,宋棠大概率也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