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房的門在葉神醫身後重重地關上,仿佛隔絕了兩個世界。門外,是蕭逸塵焦灼的等待和一雙兒女無聲的祈禱;門內,是楚萌萌與死神抗爭的戰場。
蕭逸塵緊緊地握住雙拳,指節因用力過度而泛白。他多想衝進去,陪在她身邊,替她分擔哪怕一絲一毫的痛苦,可是他不能。他能做的,隻有在門外等待,祈禱著奇跡的降臨。
蕭曉和蕭瑤懂事地依偎在父親身邊,小小的臉上寫滿了擔憂。他們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隻知道娘親在裡麵很辛苦,或許還有危險。他們緊緊地抓著蕭逸塵的衣角,仿佛這樣就能將力量傳遞給產房裡的母親。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產房裡偶爾傳來的痛苦呻吟聲,像一把把利刃,無情地切割著蕭逸塵的心。他來回踱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疼痛難忍卻又無法停下。
突然,產房裡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緊接著是林醫師焦急的聲音“血崩!快,準備……”她的話音戛然而止,但“血崩”二字卻如同驚雷一般,在蕭逸塵耳邊炸響。
他眼前一黑,險些昏厥過去。“爹爹!”蕭曉和蕭瑤驚呼一聲,連忙扶住搖搖欲墜的父親。
蕭逸塵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他知道,現在不是倒下的時候,他還要等著她,等著她和他們的孩子平安歸來。
他努力穩住身形,輕輕推開孩子們的手,聲音沙啞地問道“葉神醫呢?他在裡麵嗎?”
蕭曉仰起小臉,淚眼婆娑地望著父親,“葉爺爺在裡麵,他說……”
孩子的話還沒說完,產房的門再次打開,葉神醫滿頭大汗地走了出來,“蕭……”
葉神醫滿頭大汗地走了出來,“蕭……”他剛一開口,就被蕭逸塵一把抓住,“我娘子怎麼樣了?孩子怎麼樣了?”他的聲音因為焦急而顫抖,眼神中充滿了血絲。
葉神醫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自己急促的呼吸,“母子平安。”
簡單的四個字,卻如同一劑強心針,瞬間驅散了蕭逸塵心頭所有的陰霾。他隻覺得眼前一陣眩暈,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蕭曉和蕭瑤連忙扶住父親,“爹爹!娘親和弟弟妹妹都沒事了!”
蕭逸塵緊緊地抱住一雙兒女,淚水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他哽咽著說不出話來,隻能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好,好,好……”
產房裡,楚萌萌虛弱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但嘴角卻帶著一抹幸福的笑容。她費力地睜開眼睛,看著身旁用繈褓包裹著的一對嬰兒,眼中充滿了慈愛。
林醫師將兩個孩子抱到楚萌萌麵前,“恭喜楚姑娘,是一對龍鳳胎,你看看,長得多好。”
楚萌萌輕輕地撫摸著孩子嬌嫩的臉頰,心中充滿了感動和喜悅。為了這兩個小生命,她經曆了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葉神醫為楚萌萌診脈後,笑著說道“楚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如今母子平安,好好調養一段時間便可恢複。”
楚萌萌感激地看了葉神醫一眼,“多謝葉神醫,這次多虧了您。”
“楚姑娘不必客氣,這是老夫應該做的。”葉神醫說著,目光落在楚萌萌蒼白的臉上,“你好好休息,老夫先出去和蕭老板說說話。”
葉神醫走出產房,蕭逸塵立刻迎了上去,“葉神醫,我娘子她……”
“放心吧,她已經沒事了。”葉神醫笑著拍了拍蕭逸塵的肩膀,“跟我來吧,有些事情要和你說說。”
葉神醫將蕭逸塵帶到一旁,低聲說道“楚姑娘這次生產十分凶險,雖然母子平安,但是……”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凝重起來,“但是她這次傷了身子,以後恐怕……”
希望的降臨
蕭逸塵快步走進產房,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楚萌萌和兩個繈褓中的嬰兒。他的腳步頓了頓,眼眶再次濕潤了。他緩緩走到床邊,俯下身,溫柔地親吻著楚萌萌的額頭,“萌萌,辛苦你了……”
楚萌萌虛弱地笑了笑,“看到他們平安出生,我就覺得一切都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