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寧默默啃著排骨，耳朵卻很好奇地聽著關於齊滄瀾的身份故事。
“素姨，他們都是老頑固了，這麼多年是改變不了的。”
“你知道就好，你方叔早就說過，如果不想被他們掣肘，早點出來單過也好過……”
不過這是齊滄瀾的傷心事，方夫人說到一半就打住了，徐寧好奇地緊也不好問，雖然可以問百寶箱，但想到百寶箱那個小氣鬼，徐寧好奇心都小了。
早食過後，齊滄瀾和徐寧姐弟一前一後出了方府。
齊滄瀾是回齊家，徐寧是無聊到處逛逛。
馬車路過街上的茶樓，徐寧聽到那些人在討論著方家的事。
“二姐，你今天怎麼早起了？”這不像是徐寧的作風，往常徐寧都是要他們喊才願意起的，今天徐風還以為徐寧和以前一樣，直到徐寧嚷著要出去一趟，才知道隊伍最懶的都吃飽喝足了。
“人是會變的嘛，誰規定我每天都必須賴床？”徐寧臉上傲嬌，但聽到那些人的話臉色沉了下來。
人都會同情弱者，方聞山被打得那麼慘，有人同情了。
“他可憐？如果你的弟弟要搶你的家產你會怎麼辦？”
“肯定是打斷他的腿再送官！”
“就是咯，這刀子不劃在你身上，你肯定不疼了？”
“那怎麼一樣？方老爺這麼有錢，分點給他堂弟怎麼了？方老爺都沒有孩子，到時候還不是堂弟他們給他養老？”
“我看你是腦子壞了，方老爺那麼有錢，買多幾個下人伺候不好嗎？還把錢給狼心狗肺的東西，扔水裡還能聽個響呢！”
“就是就是！與其找這種人養老，還不如找下人呢！”
“嗬嗬，難怪方家會斷子絕孫。”
“關你屁事，鹹吃蘿卜淡操心，胡老二，你不會是收了那狼心狗肺的東西錢了吧？平時方老爺是什麼人大家誰不知道？誰給你勇氣在這貶低方老爺？”清醒的人聽到開頭為方聞山說話的人越說越過分，忍不住拍桌子威脅。
方聞海平日裡做了不少好事，北城的窮苦百姓沒幾個沒喝過方家賑粥的。
“你胡說八道！”散播方老爺壞話的胡老二急了，他沒想到方聞海居然這麼得人心，最後說不過灰溜溜地跑了。
“劉叔，咱們跟上去。”徐寧掀開馬車簾子一角，看著胡老二的身影從茶樓出來就鑽進了巷子。
果然，穿過七繞八繞的巷子，胡老二最後進了方聞山的宅子。
“小寶，如果有人拿銀子給你，讓你說一個好人的壞話你願意嗎？”
“不願意。”徐風認真思考了一下。
“為什麼不呢？有錢乾嘛不賺，就說幾句話，錢就到手了。”
“可是好人是無辜的，如果我說了，世上就會少了一個好人。”
“可好人和你沒關係啊？”徐寧笑了。
徐風眉頭緊皺，“二姐，這是不對的，奶說過，不義之財不可取。”
是啊，連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大人卻不懂。
沒多久，縣衙就來了人，胡老二被衙役從方聞山的宅子裡帶了出來。
縣衙大牢裡，方聞山的手被摁在了認罪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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