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心也不知道是狗子是不是在答應自己,還是說隻是巧合。
進去一看便知。
薛文心站起身,往門走去,狗子也搖著尾巴跟上。
後麵的喪屍也摩擦著想要跟上。
“去叱!”薛文心條件反射趕喪屍。
她去用力推開門快速閃身進去,狗子也見縫插針。
剛走近,就再次聽到細碎壓抑的呻吟聲。
她沒聽錯!
腳步朝著聲音的來源,在衣櫃裡麵看到一個滿臉痛苦的女人。
她雙眼緊閉,臉上潮紅一片,滿頭大汗,頭發一縷一縷緊緊貼在臉頰。
細細碎碎的呻吟聲正是從她用毛巾堵住的嘴裡麵發出來的。
薛文心注意到她高聳的肚子,顯然是足月的孕婦。
看樣子還是要生產了。
“汪汪!”狗子擠了過來。
也許是感受到光線的變化,也許是狗子的叫聲,女人睜開眼睛。
看見薛文心呆楞一瞬間,言喻啞著嗓子,“你好!”
疼痛猶如潮水一樣襲來,言喻又咬緊牙關,忍受著,儘量不發出大的聲音。
她感覺到身下有股熱流流下,聞到一股血腥味兒。
味道飄散到外麵,引得喪屍更加瘋狂。
聽到外麵的動靜,言喻害怕地抖動一下,等這一波痛苦退去。
全身就像從水裡麵撈起來一樣。
“你快離開這裡,這裡危險!能麻煩你把毛毛帶走嗎?”
言喻覺得今天就是自己的死期了。
她倒是不害怕,見證親人一個接一個離去,她好像能冷靜接受。
隻是可惜肚子裡麵的孩子,還沒見過這世界。
不過這世界也沒什麼好看的,醜陋的,惡心的。
但是絕對不能連累無辜的人,如果可以能把毛毛也帶走就好了。
薛文心聽著她的人請求,看看毛毛,看到她頭頂的綠色。
心情極好。
“沒事,連你也一起帶走。”
看著對方突然變大的眼睛,薛文心問道:“能站起來嗎。堅持一下就好!”
言喻雖然覺得不可能帶走自己,她現在這個樣子就是累贅。
要是早一點還是有可能的。
不過看著對方的眼睛就鬼使神差的點點頭,“可以!”
然後她艱難地想要爬出衣櫃,可是肚子又開始新一輪的疼痛。
差點倒下去摔到肚子。
“小心!”
“汪汪!”
還好薛文心眼疾手快,一下子扶住了。
她用力地扶著孕婦,艱難地挪到沙發上,確實是已經開始生產了身下都是血跡。
喪屍們更加賣力地撞擊著門。
現在還不能離開,薛文心迅速掏出空氣清新劑按下好幾下。
空氣中沒有血腥味了,完全彌漫的是空氣清新劑。
“啊秋啊秋!”
兩人一狗,同時打噴嚏,尤其是狗子毛毛。
更是可憐,噴嚏打個不停。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薛文心這才看見,這是濃縮型,隻需要按一下,完全就可以了。
怪說不得,她按了三四下就這麼濃鬱。
“你應該是快要生了,這裡肯定不安全,我帶你回酒店!”薛文心快速對著產婦說道。
“等你這一波疼痛過去,我們就走!”
薛文心生過孩子,知道生孩子很痛,而且是一波又一波。
越接近後麵間隔的時間越短。
疼痛起來的產婦,隻能點點頭,根本沒精力回應。
“你有什麼東西要帶走的嗎?我幫你收拾,主要是小孩子的!酒店可沒有!”
“孩,孩子的東西都在兒童房!”產婦艱難地說出幾個字。
“好,我現在就去幫你收拾,你要堅持住,等到了酒店就好!”
言喻聽著,也無心思考,酒店,什麼酒店?
現在的她隻想趕緊把孩子給生下來,太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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