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正低頭看著一張鼻青臉腫的臉,差點沒反應過來,賊人居然是陳平媳婦?
程月詫異道“大嫂?怎麼是你啊?你大半夜不睡覺翻我家廚房乾啥?”
有裡正在場,李滿英也有了底氣,咬牙切齒道
“你少裝模作樣,你壓根就知道是我,還指使這三個小崽子跟我動手!”
不等程月開口,裡正就皺起了眉頭,“陳平媳婦,你彆胡攪蠻纏,你就說說,大半夜為啥跑到陳安小子家?”
趙香秀嗤了一聲,道“還能為啥?偷東西唄!”
崔苗恍然大悟道“該不是想偷程月嫂子做生意的秘方吧!”
村民越想越覺得對,李滿英大半夜偷偷摸摸的上山,除了偷秘方還能是來乾啥?
看向李滿英的眼神不由十分鄙夷。
村裡人都知道程月在做生意,但是誰都沒有起過什麼歹心,偏偏是李滿英這個做大嫂的惦記上了,說出去真不怕丟人啊!
李滿英瞄了眾人一眼,心虛道“你們少滿嘴噴糞!
我是…我是想到之前搬家丟了東西,特意來拿的,誰知道她們趁機打我一頓,裡正叔,您要為我做主啊!”
“你說的這話你自己信嗎?陳平媳婦,你兩個兒子怎麼說也是讀書人,你給他們留點臉麵吧!”
裡正看都不想看李滿英一眼,心裡忍不住歎氣,自從陳安他爹沒了,老陳家越來越不像樣子。
都說家有賢妻興旺三代,照他看,老陳家除了陳安這支,都很難起來了。
主要原因還是趙氏這個做長輩的不慈,弄的家裡烏煙瘴氣的,縱容老大,刻薄老二,一刻都不消停。
陳平媳婦也是個心眼子多的,這麼一家人住在一起,隻會各自算計,哪能真正和睦?
李滿英瞄了裡正一眼,自知不占理,隻能撒潑道“反正我說什麼你們都不信,我也懶得說了。
但他們打傷我總是真的,你們看,把我打成這樣,要多少天下不了床,醫藥費必須賠我!”
趙香秀翻了個白眼,“李滿英,是你自己要做賊,就是被人家打死了也不過分,你哪來的臉還要醫藥費?”
“就是!真是不要臉,偷東西偷到自家人頭上,被打了還要醫藥費,要是偷到彆人家,指不定被打死了!”
“你怎麼開的了這個口?真是怪好意思的!”
村民你一句我一句,偏李滿英梗著脖子。
陳安冷冷道“大嫂上我家偷東西被打傷了,還要我們出醫藥費,我們自認不該出,既然說不清,就報官吧!”
裡正聽見報官本來有點不讚同,這說到底也是一個村子的事,還是一家人,要是見了官,就是陳安一家的名聲都受影響。
可是這事陳安他們是苦主,人家要怎麼做,自有自己的打算,他不好替人做決定,因此想了想便沒有說話。
“不不不,不能報官!”李滿英傻了眼,怎麼就要報官了?
雖然她沒偷到什麼,但大半夜跑來人家裡,就是有嘴也說不清。
就算不說定不定罪的事,就是見了官,兩個兒子的名聲都受影響,可怎麼在書院立足?
要是這樣,陳平一定會休了自己,她不能被休!娘家靠不住,要是自己被休了就是沒有活路了!
“二弟,弟妹,我錯了,你們不能報官!醫藥費我也不要了,我以後再也不找你們麻煩了,你們放過我吧!”
李滿英越想越心驚膽戰,一把鼻涕一把淚,哭的那叫一個真切。
程月跟陳安做為難狀,李滿英狠狠心接著哭“二弟,弟妹,我出十兩銀子和解成不?
你們看在娘跟你們兩個侄子的份上彆跟我計較了行不?我真的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