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淮也不是吃素的,提起拳頭就朝邵溫白還回去。
“打我?你算老幾?”他一邊動手,一邊罵,“我跟她恩愛纏綿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
邵溫白截住他揮來的拳頭,比起江易淮的氣急敗壞,他似乎更冷靜,也更理智,但前提是不看他此刻眼中凝結的冷意。
“那你呢?又是什麼身份?一個分了手還糾纏不休的前男友,亦或是一個強間犯?”
邵溫白每句話都像鋒利的刀,直插江易淮痛處。
“你找死——”他猛地發力,試圖拔出拳頭。
然而,邵溫白扣住他的手紋絲不動。
“夠了!”蘇雨眠此刻已經徹底緩過來,她從沙發上起來,顫抖的手攏著邵溫白給的外套,沒有看江易淮一眼。
她麵向邵溫白,垂著頭:“邵教授,抱歉,讓你看到這麼糟糕的一幕。”
邵溫白皺眉:“需要報警嗎?”
蘇雨眠沉默半晌,“……算了。我們走吧。”
“好。”邵溫白尊重她的意思,也不想插手彆人的感情糾葛。
“這些是我的書,我……現在沒力氣,麻煩你幫我搬一下,謝謝。”
邵溫白彎腰單手拎起地上的麻袋,然後扶著蘇雨眠離開。
江易淮站在原地,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氣急敗壞地踢翻了腳邊的裝飾盆栽。
車上,蘇雨眠看著後視鏡裡的彆墅越來越遠,六年時間,不長不短。
剛剛搬進來時,她對未來充滿了期待,一起裝飾彆墅,一起布置花園……
未曾想,臨走了,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終歸,這棟彆墅以後跟她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裡麵的人,也跟她再無瓜葛。
蘇雨眠降下車窗,任由風吹得長發亂飛,她仿佛脫力般,靠到椅背上,安靜地閉上眼睛。
邵溫白同樣保持沉默,偶爾從後視鏡裡觀察一下她的情況,發現蘇雨眠已經睡著,他索性把車停在b大附近的路邊。
沒有出聲,隻是漫不經心地看著窗外。
蘇雨眠睡得並不踏實,但她太累了,哪怕閉著眼睛休息一會緩緩也好。
感受到男人沉默中的那份體貼,她睜開眼睛,複雜地看著他:“剛才……謝謝,你又幫了我一次。”
邵溫白:“舉手之勞。”
蘇雨眠扯了扯唇角,她想謝的不隻如此。
這一次,上一次,不管她是什麼樣,他都從未試圖探聽她的隱私,讓她保留了最後的尊嚴。
“咕——”
細微的一聲響起,蘇雨眠耳朵通紅的捂住腹部。
從早上到現在,她還沒吃過東西,剛才情緒激動,沒感覺,這會冷靜下來,忽然感覺到了饑餓。
雖然她極力想要掩飾,邵溫白還是第一時間聽到了。
“你應該很久沒去b大的食堂吃過了吧?想不想重溫一下?”
蘇雨眠眨了眨眼。
十五分鐘後,他們下車步行到了b大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