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蘇雨眠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抱歉,我……阿嚏——”
接連幾個噴嚏,邵溫白看出她是過敏了,趕緊從兜裡摸出一包紙巾,拆開,抽出一張,遞過去。
“先捂一下,小口呼吸。”
蘇雨眠照做,鼻子果然好受多了。
兩人加快腳步回家。
在門口各自道彆後,蘇雨眠迅速關上門,轉身就是七八個噴嚏。
好不容易停下來,鼻子已經全紅了。
京城哪裡都好,就是每年飄絮的這幾個月,能要了她老命。
明明已經在這裡生活了七八年,但還是沒有習慣。
緩了十來分鐘,又灌了一大杯熱水,蘇雨眠這才好受了。
她打開冰箱,拿出食材,開始準備明天帶去實驗室的午餐。
等做完,打包好,收拾了廚房,已經快十一點。
蘇雨眠看了眼垃圾桶,裡麵有蛋殼、爛菜葉子,歎了口氣,認命地下樓去扔垃圾。
回來的路上,還沒進單元樓,手機響了。
蘇雨眠:“喂,程子,有事嗎?”
“雨眠姐,你注意點!江哥直接往你那兒來了,攔都攔不住!他喝得有點多,我怕他衝動……”
蘇雨眠警惕地掃過四周,一個“好”字剛要出口,突然一個黑影躥出來。
“啊——”
“眠眠……”男人渾身酒氣,雙頰酡紅,看她的眼神癡醉迷離。
電話那頭:“雨眠姐?雨眠姐?!怎麼了?怎麼突然不說話——”
程周焦急的聲音傳來。
江易淮掐住蘇雨眠手腕,一把奪過手機,摁掉通話。
“先是沈時宴,又是程周,蘇雨眠,你說不愛我,拒絕複合,結果轉頭就跟我那幾個哥們兒糾纏不清,你什麼意思?”
“你喝醉了,”蘇雨眠偏過頭,側臉冷漠,“我不跟醉鬼講道理。”
“我是醉鬼?你說我是醉鬼?!”江易淮扣住她肩膀,瘋狂地搖,聲音透著絕望,“以前你明明不是這樣的,你隻會心疼我喝多了,胃不好,第二天會不會難受……”
“為什麼?你為什麼說變就變了?為什麼?!”
蘇雨眠一把推開他。
喝醉的男人手腳無力,不難掙脫。
她後退兩步,拉開距離:“我的心疼,隻給在乎的人。”
“……我現在不是了嗎?”江易淮失神輕喃。
“早就不是了。”
說完,蘇雨眠轉身跑上樓,生怕晚一秒,江易淮會追上來。
這種單方麵的糾纏已經不能算糾纏,而是騷擾了,蘇雨眠從一開始的疲憊,到現在隻剩下厭煩。
見她躲自己跟躲瘟神一樣避之不及,原本怔愣中的男人像被突然刺激到,拔腿追上去,手一撈,原本是想把人撈進懷裡,沒想到扯住了蘇雨眠的頭發。
她慘叫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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