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大姐,麻煩你嘴巴放乾淨點!彆粗一句,細一句,我怕你閃了舌頭,要倒大黴!”
柳念反應過來,立馬回懟,當她好欺負呢?
居然說她是報喪?
“你才報喪,你全家都報喪!”
劉春秀是個比較迷信的人,最忌諱人家咒她,“你這個老娘們兒!臭表砸,喊誰大姐?那些洗浴店裡的小姐才是你大姐吧?”
說著,刻薄的目光把柳念從頭到腳看了一遍,“嗬,看你這打扮就不像什麼良家婦女,表麵光鮮得很,還不知道昨晚躺下伺候了幾個爺們兒!”
柳念驚呆了。
她完全沒料到對方罵得這麼臟,全是人格侮辱和人身攻擊。
“你、你——”她氣得渾身顫抖。
可要讓她以同樣的方式罵回去,她還真罵不出這麼臟的。
“我我我,我什麼我?你舌頭短一截,話都說不清楚啊?那過夜費肯定得打個折,五十?還是七十?總不能一百塊吧?你值這個價嗎?”
柳念氣得雙頰漲紅,“我不跟你這種潑婦講道理,簡直莫名其妙、不可理喻、肮臟至極!”
“喲,還跟我拽上成語了?我也會——水性楊花、恬不知恥、娼婦妓女、賤人雞婆!”
柳念:“!”
“我、我不跟你爭高低,沒必要,你這種人隻配跟豬狗相提並論。”
說完,踩著高跟鞋轉身就走。
“切——豬狗也比你個雞婆好!”
柳念身形一晃,高跟鞋踩進泥坑裡,八九千塊的鞋子就這麼廢了。
她心情更壞。
宜敏這是住的什麼破爛小區,處的什麼狗屁鄰居,今天簡直倒了血黴。
至於合同……
反正還有半個月才到期,宜敏也不可能不續簽。
這十年出版書市場經曆了大洗牌,實體書銷售艱難,而宜敏名氣早就不如從前,加上她又退網,根本接觸不到圈子裡的最新資訊,更沒有出版方麵的資源。
除了自己,誰還願意給她當編輯?願意幫她出書?
根本不用跑這一趟,等合同到期,宜敏自己就會乖乖求上門,要求續約。
柳念越想越覺得今天來錯了,不僅吃了閉門羹,還被一個瘋子潑婦罵。
哼!這筆賬得算到宜敏頭上!
到時她求上門,自己再狠狠拿喬一番,得把今天受的這口惡氣出了才行!
“劉嫂子,你怎麼又罵上了?蘇老師一家不是都搬走了嗎?”鄰居路過,笑著打趣。
“哼!也不知道哪來的野雞親戚,大清早就敲敲敲,把我瞌睡都吵醒了。”
“蘇老師的親戚?那也應該去彆墅啊,怎麼找到這兒來了?”
劉春秀翻了個白眼兒,“誰知道呢?”
“話說你去看過蘇老師的彆墅沒有?好家夥,可大可氣派了,上下好幾層還帶兩個花園。我們前天去串門的時候,那花兒開得才叫好看喲!還有地裡的菜,綠油油的……”
劉春秀越聽臉色越難看。
“我再去眯會兒。”她隨便找了個借口,轉身回屋。
想了想又翻出一張名片,猶豫之後還是對照上麵的手機號撥了過去——
“喂,小張,你好你好,上次你說可以幫我賣掉現在這套房子,置換一套更好的,你跟我具體說說怎麼操作呢?”
那頭一聽,頓時兩眼放光:“阿姨,您聽我說哈,我們可以這樣……”
他前不久剛收到內幕消息,二中教職工小區要拆,且賠償政策還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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