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白?”邵奇峰更驚訝了,小兒子從小獨立,很少讓人操心,長大之後更是比他這個老子還自律。
幾個老夥計經常掛在嘴邊的都是——不爭氣的東西,或者不務正業的逆子!
他就沒這個煩惱。
大兒子繼承家業,二兒子金牌律師,小兒子專注科研。
“你今天下午去看溫白的時候,有發生什麼嗎?”
薑舒苑皺著眉,一字一頓:“他不對勁。”
“哪兒不對勁?”
“我今天去給他送飯的時候,他竟然主動提出要兩份!兩份你知道嗎?!”
呃……
邵奇峰不太懂:“兩份怎麼了?”
“第六感告訴我,兒子可能有女朋友了!”
不然他能開口要兩份?
邵奇峰還以為是什麼爆炸性新聞,“不就多要了一份飯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萬一他打算吃兩頓呢?或者給普通朋友帶一份,你想得也太多了。”
說著,給自己倒了杯茶,先聞再品,悠閒的樣子跟薑舒苑焦躁的狀態形成鮮明對比。
“溫白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每天除了實驗,就是數據,平時讓他回來吃頓飯都難,哪有時間談戀愛?”
“再說,兒子都這個年紀了,真交了女朋友不是好事嗎?你之前不還天天念叨著,要給他介紹哪家哪家的姑娘,現在正好如了你的意,有什麼可擔心的!”
孩子大了,總要飛的,難不成還能管他一輩子?
再說,管也管不住啊。
薑舒苑也知道是這麼個理。
可一想到兒子交了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女朋友,她就……心情複雜。
“我去睡了!”
邵奇峰:“誒?你不繼續踩螞蟻了?”
薑舒苑:“早睡早起。”
明天好殺到兒子租的房子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
九月的天亮得早。
蘇雨眠鬨鐘還沒響,就已經被穿透窗簾的陽光照醒。
她坐起來,打了個哈欠,開始洗漱。
早餐是昨晚定時的八寶粥,已經熬好,可以直接吃。
吃完,她收拾了廚房,見時間差不多了,出門去學校。
經過四樓的時候,突然聽見下麵傳來一聲尖叫,透過欄杆發現有個穿高跟鞋和長裙的女人被一堆垃圾絆倒。
三樓那兩家喜歡把過夜的垃圾堆在樓道,每次都等清潔過來收,多的時候能把大半個樓梯都占了。
又臟又臭。
這位大姐應該是鞋跟太高,加上不熟悉環境,才會摔跤。
“沒事吧?”蘇雨眠把她扶起來。
“謝謝啊——”薑舒苑剛開口,轉頭就看見蘇雨眠的臉。
嘶……
怎麼有點眼熟?
很快,就想起她是那天品茗會上的茶藝師。
薑舒苑現在都還記得,她當眾說她泡茶不行時,其他太太在角落裡偷笑的場景。
薑舒苑自問不是個小心眼兒、聽不進話的人,但莫名地就是不喜歡這個女孩兒。
可能是她穿旗袍的樣子太惹眼。
也可能是跟白寧關係不一般。
又或者長相就不合她眼緣。
總之,哪兒哪兒都不對。
顯然,蘇雨眠也想起來對方是誰,淡淡回了句:“不客氣。”
然後鬆開手,後退半步拉開距離。
薑舒苑看著她急於撇清的動作,下意識皺眉。
原本不想搭理她,但又有點不甘心:“你怎麼在這?”
蘇雨眠不卑不亢:“我住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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