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她拿燕窩當水喝,如今想多喝一口水都是奢望。
“救命……”
她不知道第幾次呼救。
回應她的隻有深不見底的黑暗和無窮無儘的恐懼。
突然,時沐熙在角落裡摸到一片碎玻璃。
她撿起來拿在手上,慢慢對準自己另一隻手手腕,然後重重一割!
青色血管破開,湧出溫熱鮮紅的血。
時沐熙笑了……
突然,雜物間的門從外麵推開,一個男人走進來。
隨著他的進入,燈光大亮。
“草——這女人割腕了,你們怎麼看的人?!”經理對著兩個黑衣漢子破口大罵,然後又點頭哈腰地轉向為首的男人,“對不起林總,是我失職。”
“給她止血。”男人淡淡開口,“一點小傷,要不了命。”
“好的好的……”
血止住,經理又往她臉上潑了杯冰啤酒。
時沐熙才悠悠轉醒。
男人走到她麵前,用鞋尖勾住她下巴,往上抬:“嗬,你如果真想死,割的不該是手腕,而是脖子。”
時沐熙還沒從突然來人的怔愣中反應過來,聽到男人的聲音,不由渾身一震!
“你……你……”她哆嗦著唇,抬眼看他。
燈光下,男人似笑非笑,恍如魔魅。
“是你!是你對不對?!”她突然激動起來,不顧還在滲血的手腕,一把抓住男人的褲腿。
時沐熙沒有見過那個男人的臉,但她認得他的聲音!
經理麵色大變,正準備上前將女人踹開,不料林牧周隻是笑著擺了擺手。
然後蹲下來,和時沐熙麵對麵——
“認出來了?”
“真的是你!江易淮不要我了,我給你打電話,你為什麼不接?!為什麼不能像以前那樣幫我?!我現在一無所有了,你知道嗎?!”
男人笑容不變:“首先,我沒有義務一直幫你。其次,你已經把這盤棋徹底下死,我怎麼幫?”
他掃了眼時沐熙手腕:“連死的勇氣都有,沒有勇氣活著報仇嗎?”
報仇?
是的,她恨蘇雨眠,更恨江易淮,她要報仇!
林牧周:“我可以幫你,就像之前在馬爾代夫那樣。”
“為什麼?你有什麼目的?”
男人站直,淡淡開口:“你不需要知道。你隻用清楚一點,那就是——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時沐熙呼吸頓住,“……所以,接下來我該怎麼做?”
男人冷厲的目光掃過她的臉,在女人尚且茫然的時候,撿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呲——
兩秒凝滯,時沐熙捂著臉,鮮血從她指縫間湧出:“啊——”
“這是我教你的第一課——破而後立。”
第二天清晨,一架私人飛機從京都機場起飛,目的地h國。
那裡有全球最先進的整容技術。
時沐熙躺在飛機上,臉纏著紗布,兩眼空洞地望著頂板。
她會回來的!
一定會回來的!
……
早上八點,蘇雨眠提前十分鐘抵達教室。
何苗苗踩點衝進來,手上捏著幾個燒麥,包裡還藏了一杯豆漿。
“早,雨眠姐!熱乎的燒麥,劉婆婆家的,超級香,要不要來兩個?”
何苗苗不愧為頂級吃貨。
開學不到兩個月,已經把周邊美食摸得清清楚楚。
就說她現在手裡的燒麥,出自學校附近生意最火爆的一家早餐店。
香菇切成丁,裡麵還加了雞胸肉,雖然賣得比其他家貴了那麼一點,但味道絕對值!
她會踩點到,也是因為排隊排了很長時間。
蘇雨眠搖頭:“我吃過了,你吃吧。”
“那我吃了哈……”何苗苗一邊開炫,一邊小聲蛐蛐,“我聽說張教授被臨時派往國外交流去了,接下來的課程都由代課老師給我們上。”
“我昨天還特地登上教務係統想看看到底哪位教授接棒,結果頁麵顯示‘待定’。可千萬彆讓徐素錦來,阿彌陀佛!”
蘇雨眠:“應該不會。”
何苗苗還想說什麼,這時,一個高大的身影踩著上課鈴聲,大步走上講台。
“大家好,張教授這學期有其他安排,所以接下來將由我為大家上這門課。”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邵溫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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