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麼大的莊園,這麼寬敞的地方,羅永昌此時卻又有了新的打算。
他壓住激動的心情,笑著說道“回去?老子為什麼要回去?秀才,你覺得這個莊子怎麼樣,比起咱們在清河的旅部如何?”
“那肯定是這裡氣派多了呀!人家這一片莊園都快趕上整個清河鎮上了,哪能是咱們那個旅部能比的。真要相提並論的話,那可就真是小巫見大巫,天差地彆的差距了。”
剛進來的劉黑子也喃喃的說道“你說這些有錢人也真是能折騰,院子整這麼大,房子修得這麼多,他也不怕迷路麼?”
羅永昌這幫手下之前都是苦哈哈出身,哪裡見過這種富麗堂皇的豪宅。
在他們看來,有房有地那就已經是人上人的生活了。房子夠住就可以了,要那麼多做啥,建了房子不住人,這不就是他娘的浪費麼?
羅永昌笑眯眯的說道“迷路?就你那點出息,這才多大啊!就迷路了,那你以後要是去了都督府,去了大乾皇宮,還不得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啊!”
都督府?皇宮?那可是大乾皇帝住的地方啊!這也能去的麼?旅長這個想法是不是有些太瘋狂了呀!
羅永昌來回走了幾步,說道“嗯,老子看著這裡也不錯,老子決定了,咱們不走了,這裡以後就是我們部隊的新駐地了。
正在這時,警衛營的戰士也領著幾個護院過來了。
“旅長,之前就是這幾個人打開的大門!尤其這小子,壯得像頭牛,看起來好像還是練家子。”劉黑子指著其中一人說道。
羅永昌看了看其中一個粗獷的漢子,隻見這人二十幾歲的樣子。長得倒是頗為壯實,塊頭看起來不小,看起來王百萬家的夥食倒是不錯。
這四五個人見到羅永昌似乎也不怎麼害怕,神情中反而還隱隱有些興奮的意味。
搞得羅永昌一陣納悶,難道這幾個人和王家有仇?那怎麼又還幫人家看家護院呢!
“你們是什麼人啊?之前在王家都是乾啥的?要說人家管你們吃,管你們喝的,對你們可不薄啊!你們怎麼會想著打開大門呢!”羅永昌眯著眼睛問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那個膀大腰圓的大塊頭漢子甕聲甕氣的恨恨說道“長官,我們都算是王家的護院吧!這王家就沒一個好東西,做儘了傷天害理的事。”
漢子似乎有些傷感,接著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們幾個的家人都是被他們害死的呢!我們之所以混進王家,就是想要伺機報仇,讓他們也嘗嘗家破人亡的滋味。長官,你們抓住他們了麼?”
“沒有,他們一家子都從暗道跑了!”
得知王百萬跑了,幾個漢子頓時就都有些失望了。
羅永昌笑道“放心,他跑得了一時跑不了一世,你們要真和他有仇,就要有點耐心,俗話說得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嘛!”
“謝謝長官!”
原來這個帶頭的漢子叫做陸長生,原本是鬆縣土生土長的人,算是正兒八經的本地人了。
由於從小就喜歡舞槍弄棒的,十一二歲的時候就被家裡人送去了華定州的雲山寺學武,十餘年來不曾下山,倒是練得了一身好武藝。
直到上個月藝成之後,才從雲山寺回來,本以為憑著自己一身的本事。哪怕就是替人看家護院,也能讓家人過上吃飽穿暖的日子。
哪知道回家一看才發現自己家的那幾間草房早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氣派非凡的莊園。
一打聽之下才知道自己的父母早在五六年前就已經過世了,怪不得這五六年來,陸長生在山上從來沒有收到過家人的書信。
迫於生計,陸長生隻好給王家做了護院,本來以為一切相安無事。誰知道這幾天他才意外的從人口中得知自己的父母竟然是被人害死的。
而害死他父母的不是彆人,正是他現在的東家,王家莊的主人王百萬。當年王百萬為了霸占附近的田地,硬是汙蔑陸長生的父母通匪。
縣令本來就是他的本家侄子,自然是和他穿一條褲子,根本不問青紅皂白就將陸長生的父母打入了大牢,最後在牢裡給活生生折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