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
“他娘的,這是哪家小媳婦想老子了麼?”
羅永昌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不由得有些納悶。
“那個,司令,打噴嚏呢!也不一定就是有人想,興許是有人罵也不一定呢!”劉黑子不失時機的趕緊遞上了一句。
羅永昌沒好氣的說道“狗嘴吐不出象牙,老子這麼一個謙謙君子,仁義無雙的大好人,誰會罵我,要罵估計也是你個狗日的在背後罵老子吧!”
劉黑子嘿嘿笑道“那哪能啊!司令您好不知道嘛!我劉黑子自打上青雲山開始,那就是出了名的忠心護主,我就是罵自己也不能罵司令您啊!”
羅永昌一副小人得誌模樣,“那是,算你小子識相!不過,黑子啊!這幾天老子心裡頭總有些不得勁。”
“你說咱們這幾年折騰來折騰去的,現在錢也有了,大房子也住著,弟兄們也更多了。可是我怎麼總覺得沒有以前舒心了呢?”
羅永昌在軍營旁邊的石階上坐了下來,看著遠處一隊隊正在訓練的士兵。
劉黑子認真想了一下,才說道“以前我們才多少人啊!打隻山雞都得樂嗬半天。現在這麼多人了,就是打十隻山雞也不夠分的哈!”
羅永昌閉上眼睛,靠在台階上懶洋洋的說道“以後人還會更多的呢!”
劉黑子看著遠方,充滿回憶的說道“我還記得那個時候大當家的讓我們種地,結果隻種出了一片地瓜。唉!那時候窮啊!地瓜都隻能一人兩個。”
“弟兄吃了地瓜也不管飽,整天餓得肚子咕咕叫,臭屁卻是放個不停,一到晚上,滿屋子裡全是地瓜屁……”
“呼……呼!”
劉黑子回過頭,才發現羅永昌竟然已經靠在石階上睡著了,還正打著呼嚕呢!
陸長生正準備上前,劉黑子卻攔住了他,兩人就這麼一左一右的站在了羅永昌兩旁。
“放屁!”
“簡直胡言亂語,這個匪首怎麼可能出現在雲陽?跑來找死麼?”
雲陽縣衙後堂,縣令徐繼達滿腹疑雲的看著堂下跪著的人,一臉怒氣的罵道。
“還保安旅?那白虎成和龍王嶺土匪勢同水火,他敢跑到保安旅?那不是自投羅網麼?”
羅永昌是什麼人,那可是龍王嶺的匪首,想當初自己當初還和白虎成一起圍剿過他。
後來這個土匪頭子又跑去了鬆縣攪風攪雨,結果鬆縣一戰被打得落荒而逃,躲進深山,再也不敢露頭。
如今你居然和我說在雲陽縣保安旅看見了匪首羅永昌,這不扯淡麼!簡直就是荒謬。
堂下跪著的人讓徐繼達嚇了一跳,“太爺,小的絕對沒有看錯,那龍王嶺匪首羅永昌的確就在保安旅之中。小人之前曾有幸……哦,是不幸,見過那羅永昌一麵,至今都記得他的樣子。”
徐繼達頓時也有些迷糊了,這人說得信誓旦旦,看起來也不像是說謊的樣子啊!
一旁的師爺戴彥文收起折扇,問道“徐二,你可知道你說的意味著什麼?倘若經查不實,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徐二嚇得趕緊叩頭,慌忙說道“大人,小人不敢說謊,昨日的確在城中見到匪首羅永昌。”
“你且仔細說來!”
徐二不敢隱瞞,連忙將自己昨天看到的一五一十的都說了出來。
徐繼達聽完後震驚得目瞪口呆,“這,這怎麼可能!”
“大人稍安勿躁!”
戴彥文對徐二說道“徐二,你先下去吧!記住,這件事情不能對任何人提起,否則要你人頭不保。”
“是,是,小人定然守口如瓶!”徐二趕緊如蒙大赦的爬起來退了出去。
“師爺,這件事你怎麼看!”
師爺戴彥文是徐繼達一個月前從郡城重金聘請回來的幕僚。此人頗有學識,智計過人,徐繼達對其頗為信任。
戴彥文若有所思的沉默了片刻,這才說道“大人,正如你之前所說那白虎成和匪首羅永昌恩怨不小,又豈會無緣無故的與其勾結。”
“此事實在蹊蹺,在下一時之間也難辨真假。不過,咱們倒是可以前往保安旅一探究竟,或許能窺探出一二。”
徐繼達大驚失色的說道“什……什麼?還要去保安旅一探究竟?那也太危險了吧!倘若真如那徐二所說,那匪首真在保安旅,那又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