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了這兩個洋鬼子,天光也已經大亮。
密林之中隻留下了幾具屍體。
除了陸瑾身上的衣服破損顯得有幾分狼狽,其他的三人身上連一丁點兒的灰塵都沒有落下。
彼此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放了幾把火將這幾個人的屍體燒掉。
“小煜?”
九叔看了林煜一眼,衝著林煜使了個眼神,看了看夏柳青。
這是在詢問林煜對剩下的這個敵人的處理意見。
“交給師父來處理吧。”
林煜撓了撓頭,主要是這個夏柳青還沒有做出來讓他感到不爽的事情就已經被操縱住了。
倒也不好一張嘴就要了他的命。
九叔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多看了幾眼夏柳青。
用一張黃符在眼前一晃,兩個眼睛放出湛湛靈光。
隻見灰白之氣在頭頂交映。
略看了一會兒便點了點頭。
“你倒也不是大奸大惡之徒,修行出這一身手段,也是廢了十幾年的寒暑,所過不易,心中當思。”
“以後還是該秉持公心,走在正道。你走吧,以後不要再和這些全性妖人混在一起,你還年輕,不要被他們的胡言亂語給騙了。”
“他們隻是一群胡作非為的惡徒而已,扯著虎皮做大衣,根本不像他們嘴上說的那樣。”
“珍惜你這一身天賦,找個地方好好修行去吧,以後若是為非作歹撞到了我的手裡,我定不饒你。”
九叔到底是個厚道人。
放走了這個年輕人還要連嚇唬帶鼓勵的軟硬兼施,想讓他走上正道。
剛才望了這個年輕人的氣。
灰白交映算得上是不好不壞。
沒有累累血債在身,也沒有惡念和煞氣縈繞。
想一想也是正常的。
這些修行演神之法的人,想要修行的快,想要走的遠,就得去揣摩神將的精神。
你要是練著關二爺的神打之術,去乾那些溜街串巷偷雞摸狗,尋花問柳的事情,那恐怕不光練不成,甚至對自己的性命都有害。
都不要到江湖上和彆人對敵了。
說不定哪一天惹惱了關二爺,直接一刀劈了你。
這個年輕人還很年輕。
現在雖然認識一些全性的人倒也不足為奇。
畢竟整個江湖到處都有人自稱自己是全性。
九叔也是一個老江湖,知道加入全性並沒有什麼規矩。
隻要自稱自己是全性,那就是全性了。
說不定昨天還是你的好朋友,第二天就變成全性妖人了。
也正因為如此,江湖上很多人都認識全性的人,哪怕是個名門正派,說不定都和一些全性的妖人打過交道,做過朋友。
所以九叔並不責怪夏柳青與全性的人混在了一起,但他又擔心夏柳青以後和全性的人走的更近,真受了全性的影響,加入了全性。
那就是走進了歪路了。
九叔的一番諄諄教誨讓夏柳青有些觸動。
但也僅僅隻是有些觸動而已。
夏柳青抬頭看了九叔一眼。
又一臉灰白的低下頭歎了口氣。
“什麼十幾年寒暑?什麼修行不易?什麼天賦?笑話……都是笑話而已。”
九叔看眼前這個年輕人神情低落,但也並沒有多說什麼。
也許是麵對陸瑾麵對陸瑾他們感到有些挫敗罷了。
這應該也是非常正常的想法。
民間的江湖散人之中,自以為天才的人並不少,因為混的環境就那樣。
結果一出茅廬,就當頭撞上了陸瑾這樣的銅牆鐵壁自然會撞的一個頭破血流。
更何況這個年輕人不光撞上了陸瑾,鄧子布這樣的江湖頂尖門派的核心弟子。
還一頭撞上了林煜。
心裡感到有些低落,挫敗再正常不過了。
就好像是林平之自認為武藝不錯,結果隻不過是撞上了一個青城派弟子便被打的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更不用說是五嶽劍派,少林武當更大的門派的弟子了。
“你不要和他們比,天下臥虎藏龍,各處天驕層出不窮,修行是為了自己,隻管修自己的道也就是了,不要比來比去,比個頭破血流。”
話已經說到這兒了,也隻能讓他自己邁過這道坎兒了。
話都說的輕巧,但是這道坎兒確實沒有那麼容易邁。
不是所有的比來比去都能輕易的放下的。
隻能說修行修心,修的心越大,能放下的事情就越多。
麵對普通的挫敗,九叔都是能放下的。
麵對大師兄,麵對龍虎山天師,九叔還是有一些失落的。
當然這種失落還在正常的範圍之內,此乃人之常情,並不會真的影響到九叔讓他丟魂落魄。
幾人不再多說什麼,轉身要走。
結果夏柳青卻不肯放人走。
伸手就要去抓林煜的衣服。
這就瞬間惱了九叔。
立刻擋在了徒弟身前,將夏柳青的手拍開,眉頭緊皺,冷冷的看著夏柳青,想看他要做什麼。
“求求你告訴我答案。”
夏柳青低下頭深深的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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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知道什麼答案?”
九叔疑惑的問了一句。
他並不太清楚夏柳青的心理曆程。
“我沒有理由告訴你,天底下相生相克的功法多的是,你的功法被人克製,自然也就要自認倒黴,或者想辦法去彌補。”
“去向克製自己的對頭詢問人家功法的秘密,這恐怕不是常人該做的事。”
林煜搖了搖頭,不肯答應他。
聽了這話九叔才明白了。
他當然是向著自己的徒弟,而且自己徒弟也說的沒錯。
天底下的功夫本來就是這樣的。
水屬性的一般能夠克火,火屬性的一般能夠克製金和木。
火德宗的人的功法自然要被修行水行的人給克製。
但也沒見人家吵吵嚷嚷的追著那些修行水行的人不放。
這還都是說的大麵兒。
有些門派彼此之間的功法武藝就單單是那幾招,特彆的克製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