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豬妖禍害了他們村子這麼久,他們每個人都恨死了這豬妖恨不得要生吃了這豬妖的肉。
再加上這豬妖這麼龐大,這麼多的豬肉,也讓這些村民們眼熱。
但這個村子的村民倒也真是淳樸。
他們雖然對這豬妖的肉有些想法,可他們寧可再緊一緊褲腰帶,也不張這個嘴。
不光不張這個嘴動用這些豬肉,反而要在自己家裡把為數不多的存糧拿出來一部分用來招待林煜他們,以表達他們的感謝。
也是因為覺得他們已經受了很大的恩惠,沒有什麼東西值得拿出來報答的。
而這頭豬妖又是這些得道之人除掉的,人家本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這些豬肉也正是人家的戰利品。
他們又怎麼能夠得寸進尺,恬不知恥的開口呢?
但是林煜一開口,他們雖然仍不肯同意,但難免還是有幾分意動。
“這萬萬不可,這豬妖是仙童你除掉的,因為我們村子出了這麼一個禍害,我們還沒有報答你們呢,這豬妖的屍體也是屬於相同的,我們絕對不能動。”
老村長立刻拒絕。
十分誠懇。
老態龍鐘的身軀露出幾分骨氣。
“這豬肉確實不能吃。”
九叔看著這豬妖對眾人解釋道。
“這豬妖吃過人,煞氣入體,他的修為也很高深,妖氣早已經進入了血肉,他的這些血肉對於常人來說是劇毒。”
“要是他活著的時候,你有本事咬下來他一塊肉,還沒有毒。”
“但他已經死了,妖氣煞氣,因為他本身殘留的怨氣,都已經失去了流動之能,全部淤積在了血肉裡。”
“這個時候,他的肉若是讓人吃了,煞氣入體,隻會害了人的性命。”
這話一說,又嚇得眾村民一大跳。
眾人麵白如紙,連連擺手搖頭。
“不吃,不吃,這肉我們絕對不吃。”
“仙長,那這重要的屍體該怎麼處理?”
老村長問著九叔。
九叔道“最好的處理方法是挖個坑給他埋了,也免得害人害己。”
眾村民看著這龐大的豬妖麵露難色。
這豬妖可太大了。
要是想把這豬妖埋起來,豈不是得挖個池塘。
“師父,這豬肉確實有毒,把他的毒解了,也是能吃的,而且他身上的這些肉隻要去了毒,吃到了肚子裡還是有好處的。”
林煜說道。
九叔一愣。
立刻也想明白了。
隻是皺著眉頭看著這豬妖龐大的屍體,心裡盤算著合不合得來。
“這豬妖道行不淺,軀體也大,不是很合得來吧?”
林煜笑道“什麼合得來,合不來,對我來說都是沒有什麼成本的買賣。”
九叔聞言一笑,無奈搖頭。
“這天底下也隻有你有這個底氣做這樣折本的買賣了。”
兩人幾句話說的雲山霧罩,老村長在一旁尷尬的站著也聽不懂。
不過他聽不聽的懂倒也無所謂。
林煜直接站在了這一座肉山的前麵,一伸手從豹皮囊中取出來了厚厚的一匝符籙。
少說得有上百張。
用法力激發了,好像是扔板磚一樣,直接扔了出去。
到了半空中淩空爆開。
天空下起來了符籙雨。
一張張符籙無火自燃,在天空中火光一閃。
隨後灰燼化作甘霖,稀稀拉拉的落下。
一陣淅瀝瀝的小雨就籠罩在這肉山的上空。
這小雨帶著一些靈光乃是靈雨。
雨水落在這豬皮上,立刻就會蒸發,化成一陣白霧,又仿佛我是被黑氣感染了一樣,白霧又變成黑煙。
顯然是用這小雨帶走了這豬妖身上的毒氣。
一直持續了二三十個呼吸。
落在這豬妖身上的雨水變成的白霧不再變黑。
顯然是已經將毒氣除的一乾二淨。
林煜才罷了手。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二三百張符籙扔出去了。
要不九叔怎麼說,這個世界上也隻有林煜能做這樣的買賣。
按照九叔老式的思維,根本沒有想過耗費這麼多的成本,就為了這一口豬肉。
雖然這豬妖的肉確實很有價值,但是幾百張符籙比起來誰高誰低就說不定。
最關鍵的是這符籙不僅僅是它本身珍貴。
畫符籙也是要浪費時間,浪費精力。
所以一般人隻會儘量的節省,根本不會有人這樣不計成本。
在外人看來這樣實在是太敗家了,而且也是昏了頭。
不僅僅浪費了許多的材料,財產,也浪費了自己修行的時間。
“行了,這豬妖身上的毒氣我已經去掉了,你們可以分割豬肉了。”
鄉親們仍然有些猶豫。
本來就不打算動豬肉的,他們現在更不敢動了。
感覺這仙童付出來的代價太大了。
“這既是仙童的戰利品,也是費了大代價,才得了這些乾淨的豬肉,我們今日得見已經是三生有幸,又怎麼敢動這豬肉分毫?”
“這豬肉我們萬萬動不得,就是把我這條老命給拿走了,也值不得仙童您剛才用了那麼多的符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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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村長心疼壞了。
豬肉固然很好,可那些符籙在他眼裡看來更寶貴呀。
“不必多說,你們都聽我的吩咐,快快分割豬肉,今天晚上晚睡一會兒,咱們辦個全豬宴,熱鬨熱鬨。”
“你要再推脫,那就是壞了我的興致了。”
林煜佯裝不快。
話說到這份兒上,老村長還能說什麼?
他什麼都說不了,但他什麼都明白。
兩隻眼眶紅紅的。
對待林煜愈發的恭敬,但與此同時又多了許多的信任和親近。
這不僅僅是高高在上,主持正義的神仙。
還是一個心懷善良,體恤他們的好人。
這些莊稼漢子,活了這幾十年,不知道換了多少個父母官,何曾遇到過這樣的好人。
“仙童仁愛,我們這些鄉野村夫實在是無話可說了,隻願仙童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我們就不客氣了。”
村長又對著林煜施禮。
隨後轉過身來衝著村民們大手一揮。
“鄉親們,壘灶的壘灶,打水的打水,抬鍋的抬鍋,燒柴的燒柴。”
“咱們就在這兒做一場全豬宴,好好的招待招待咱們的救命恩人,也讓他們瞧瞧咱們的手藝。”
“好——!”
村民們齊聲的呼喚一聲。
立刻四散。
各司其職,互相忙碌起來。
月光照在這祠堂前麵的空地,明亮如同流水。
人影在這土地上來回交錯,寂靜的深夜裡熱鬨非凡。
村民們取來了,菜刀,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