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出征時間之後,誓師大會結束。
劉表見一眾軍將都服氣兒子,心裡感到很滿意。
兩天之後,州牧府書房中。
文聘通報之後進來,拱手道“主公,末將有要事稟報。”
“何事?”劉表隨意的問道。
文聘道“前幾日,末將在通往南陽各條道路,均暗中設伏。
竟然抓住幾個身份不明之人,欲從襄陽進入南陽。
並從他們身上,搜出了這個。”
他說著,把一個蠟封的竹筒遞到劉表桌上。
劉表臉色一沉,把蠟封擰開,從裡麵倒出一張蔡侯紙。
他仔細一看,當即勃然大怒。
原來那紙上,寫明了荊州軍的詳細情況。
其中就有真實兵力,各統兵將領等絕密信息。
這個年代打仗,由於信息不對稱,實際兵力情況乃是一等一的秘密,隻有統兵主將才心知肚明。
對外宣傳,往往放出一個“號稱”。
那個數字是用來迷惑敵人,也是給自己軍兵漲士氣的。
如今荊州軍傳出的討逆檄文之中,就是“號稱二十萬”。
可是文聘截獲的這封密信,卻實實在在寫明了荊州軍的真實兵力。
這相當於還沒打仗,自己的底牌已經全都暴露給對手了,這仗還怎麼打?
“混賬!”
劉表氣的臉色蒼白,一巴掌拍在桌案上,怒道“那細作何在?到底是受誰指使?”
文聘猶豫了一下道“那細作被抓之時,便拚死反抗,被當場擊斃了。
這等秘辛,非普通細作能探查到。
恐怕是……有重要人物通敵。”
劉表沉著臉哼了一聲道“猜也能猜到是誰所為。”
文聘臉色沉重道“更令人擔憂的是,末將隻是在主路上劫到這封密信。
在另一條路上,有個細作身手卓絕,闖關成功,末將未曾抓住。”
劉表聞言,深吸一口氣道“如此說來,這密信已經被送到袁術處了。
可恨!可惱!”
他氣的抬起腳,把身前的桌案給蹬翻,桌案上的筆墨紙硯和公文,撒了一地。
文聘還從未見過,一向儒雅的劉使君如此失態,站立在旁邊不置可否。
劉表厲聲道“傳令,馬上讓劉琮那個逆子前來。
還有,讓蔡德珪也一起過來。”
“諾!”文聘領命,轉身出去傳令。
不多時,蔡瑁跟劉琮來到書房,看到地下一片狼藉,對麵的劉表滿臉怒容。
他倆同時施禮道“見過父親(姐夫),不知喚我等前來有何事?”
“你們做的好大事!”劉表氣的暴跳如雷,指著劉琮的鼻子怒道“從小你便嬌生慣養,紈絝無形,這些為父都能忍了。
可是你兄長即將率軍出征,你卻在背後通敵搗亂,此事斷不能忍。”
劉琮一副滿頭霧水的樣子,吃驚道“父親這是說的哪裡話?
兄長出兵,兒子何時通敵搗亂了?”
“你還在裝?”劉表厲聲道“我知道你跟你兄長不睦,還妄圖想讓我廢長立幼,將這荊州基業交到你手。
可你看看你自己,哪有一點人主的樣子?
你兄長能勇率三軍,開疆拓土,你呢?
隻會在後麵耍陰謀詭計,暗示冷箭,如何能夠服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