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桃洗完澡吹完頭發,正要準備休息,站在窗邊拉窗簾時,意外發現與一樓臥室正對著的庫房窗戶好像突然閃了一道白光。
黃小桃的小心臟頓時開始“怦怦”亂跳起來。
大晚上的,大金錠又來了?
真是財路通了,攔都攔不住。
黃小桃睡意全消,趿拉著拖鞋如閃電般“歘”的一下跑去庫房,然而她才一開燈,眼前一幕驚得她小臉頓時煞白如紙,整個人如同受驚的貓兒一般彈跳到牆角,雙手連忙遮住眼睛,身體快抖成了篩子。
“鬼啊!”
顧瑭在睜眼的瞬間,看到的是一片漆黑,茫然了一瞬,耳畔響起一道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心中警惕心起,他扶著木缸壁緩緩站起身,然而他的身體還沒有完全站直,眼前突然如白晝般大亮,一道淺綠色身影突然闖入他的視線,他還沒來得及細看,就被女子撼天震地的尖叫震破了耳膜。
女、女人?
顧瑭霎時間想起自己眼下未著寸縷,心下慌亂,下意識連忙護住重要部位,不過大概是木缸空間狹窄,就在他不由自主往後退了小半步時,木缸一個受力不穩傾倒在地,好在顧瑭有功夫在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跳到缸外,隻是不知為何腳下如冰麵般光滑,顧瑭強忍著到嗓子眼裡的驚呼,顧不得什麼不該讓人看的地方,雙臂在半空中揮舞著試圖找到平衡,最終卻是失敗,“啪嘰”一聲趴在了冰冷的瓷磚地上。
現場有片刻的靜默。
黃小桃透過手指縫看著那被她叫做‘鬼’的長發冷白皮裸男,如同一隻跳出水麵的魚兒一般在岸上胡亂撲騰,心裡的恐懼不知為何漸漸消散,甚至莫名的,她都想要笑出聲來,灼灼目光不停地在他的寬肩窄腰,挺翹的臀以及......上打量,咽下的口水不知是驚懼的還是饞的。
裸男鬼,好美色!
黃小桃理智尚存,眼前的長發裸男是從米缸裡憑空出現,想來應該就是先前與她做交易的那位跨時空古人,聯想到這,黃小桃不再害怕了,正想著如何打破當下僵局,趴地上的赤條條裸男突然有了動靜。
顧瑭隻恨地上為何沒有裂開一條縫讓他鑽進去,眼下這等丟人的場麵,若是沒人看見倒罷了,可偏偏角落裡還縮著一個女人,而且是位不明身份的女人,這讓他如何消化承受?
真是丟人丟到天涯海角了!
現在的顧瑭,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儘快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一雙結實的手臂撐起身體,單手將重量將近一百斤的米缸扶起,長腿快速邁了進去,心裡默念著速速回到黑穀城。
“裸男鬼!你先彆走!我們談談......”
黃小桃的話音未落,一道白光閃過,缸裡那道精壯的身軀轉瞬間消失不見。
空蕩蕩的米缸,空蕩蕩的庫房,若非地麵存在著一灘散著淡淡水汽的水痕,黃小桃都以為自己做了一個非常不真實的夢。
完蛋了,她的大金主不會惱羞成怒,不繼續和她做跨時空生意了吧?
真是的,她剛剛不應該大聲叫喚,嚇到人家了不是?
不過該說不說,杉木缸可是跨時空交易的通道,那長發裸男怎的把這當成浴缸用了?
她的庫房都成澡堂子了!
黃小桃又悔又恨,悔自己剛剛反應太大,嚇到了大金主,恨大金主不著調,乾嘛在米缸這一大寶器裡麵洗澡。
黃小桃抄起拖把,含著淚冷著臉拖起地來,眼淚都快灑在了地上。
她能不哭嗎?老天爺都追著給她喂飯了,她偏偏不爭氣打翻了飯碗。
嗚嗚嗚......
不知過了多久,黃小桃正趴在庫房的小桌子上感慨著自己這暴富體驗卡實在太過短暫,難過得快要睡過去之時,耳畔幽幽響起一道深沉的男聲。
“敢問姑娘,先前是否是姑娘與在下互通書信?”
......
畫麵回到半個時辰前的黑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