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瑭沒有回話，靜靜看著他的父王如何作妖。
“我回頭找最好的窯坑做一個一模一樣的贗品，回頭把贗品給異世神女一定會萬無一失。”
“反正異世又沒有見過我這件汝窯瓷器的真品，拿個假的過去也不會被發現。”
“你可不能大嘴巴告訴她啊！”
“這件筆洗在為父眼中最有價值，不是因為它是你皇祖父所贈，而是這件筆洗有獨特的蟬翼紋，釉色純正如天青，世無其二，為父稀罕的東西，誰也搶不走，除非踩在我的屍首上！”
顧瑭在心裡暗暗嗤了聲。
在父王眼中，這些寶貝可比他的女人，比他的兒子有價值多了。
“父王，兒子知道了，那一切就依父王所言行事。”顧瑭麵上古井無波。
顧瞻遠最喜歡自家兒子的懂事，他仰頭一笑，拍拍自己兒子的肩膀，“向金國買馬一事如何了？”
最近顧瑭的鋪子日進鬥金，每日賺的錢可以買上百匹品相極佳的戰馬。
眼下金國不僅需要糧食，也需要資金回流，經過顧瑭與此次同商隊一同前來的使臣的探討，他們願意出售戰馬這一稀缺資源，並同意儘快運送到襄城。
聽到顧瑭的回話，顧瞻遠的嘴好像塞了個大鴨梨，笑得快合不上了。
“吾兒能乾，來，早膳你陪我用。”
顧瑭屈身表示歉意，“父王，兒子還有事要處理，就不陪父王用膳了。”
顧瞻遠大手一揮，“去吧，你忙你的去，”他偷偷壓低聲音，“我是懶得與程側妃一起吃飯，累心啊，她在我耳邊叨叨個沒完，逼著我趕緊起事救老三，愚蠢婦人，現在讓我救老三不就是要咱們送死去嗎？實在懶得理她。”
顧瑭沒空聽顧瞻遠瞎白活，趕緊找了個借口要退下。
“對了，過陣子程側妃要操持一場家宴，打算為老四選媳婦，應該是害怕老三出事沒有後受刺激了，趁著老四在，趕緊給她填個孫輩，到時候你也去，回頭看上哪家姑娘就直說，正室之位你給異世神女留著，側妃夫人貴妾，襄城女子也爭著搶著當。”
顧瑭頓下腳步，語氣鄭重，“父王，兒子不納妾。”
顧瞻遠也懶得和脾氣倔的老二強，“為父也有趁此家宴籠絡襄城權貴的打算，你這個做世子的出席就行了，愛納不納的隨你，又不會有人強行往裡床上塞。”
顧瑭這才重新抬步，“知道了父王。”
......
黃小桃睜眼時，顧瑭正拎著食盒來到小庫房，她反應了好一陣兒才想起來自己為何會睡在小庫房，待濃鬱的飯香氣充斥到鼻尖，腦子裡的混沌頓時一掃而光。
“顧瑭你帶了什麼好吃的？”
顧瑭輕手一一將食盒裡精致的小碟小碗擺放在門口實木桌上，“麵條湯，豬肉包，醬鹹菜，大蔥炒蛋，都是簡單的膳食，小桃姑娘不要嫌棄。”
黃小桃咽了下口水，“嫌棄啥啊，我先去洗把臉，刷個牙，等會回來。”
可憋死她了，趕緊上個廁所。
黃小桃掀被下床趿拉拖鞋，正要往門口衝呢，就聽顧瑭喊了她的名字。
“小桃姑娘......”
黃小桃回頭對上了顧瑭一張欲言又止的臉。
“啥事？”
顧瑭抿了抿唇，表情很是為難，不過最後還是開口道：“你的褲子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