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處,等等我。”
孟冬雅和很多警員見狀,紛紛不再蹲守,跟隨離開危急病房。
他們明明找到了白若溪,對白家人有恩,現在白若溪出了事,還要怨他們,誰心裡都壓著一口氣。
鐘文景羨慕的看了一眼高澤,也想要離開。
可是雙方撕破臉,鬨得很難看,自然需要有人留下來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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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處,剛剛您那些話太解氣了。”
“待在你身邊真好,不用受氣,誰要是怪咱們我們能當場還回去。”
走出病理區,來到醫院空曠的草地外,大片綠植中綻放嬌豔的月季,百合,看上去賞心悅目,心情舒暢。
“那是因為我有背景。”
高澤坐在草地的長椅上,輕輕吐出口氣:“你們可彆學我,要不然不好混!”
“我們明白,可我相信,即便是高處你沒有背景,也絕不會輕易咽下這口氣。”
高澤輕輕輕一笑,孟冬雅當然沒有說錯。
要是沒有嶽父李聞陽那樣的大靠山,他麵對白雲靜會忍,但後麵肯定會報複回去,讓他們白家滴血。
“藍眼遊戲這起案件,商麗琳太可惜了。”
“至始至終我都被她騙了,連查到她後,她都沒有對我說真話。”
長椅上的孟冬雅聲音沉重,帶著一絲哽咽,平放在雙膝上手指攥緊。
“她要是對你說了真話,白若溪她就沒法殺成了。”
“我明白,可她也太可惜了。”
孟冬雅抬起眸子,眼眶淚水凝結未落:“難道商麗琳就非要報這個仇嗎?”
“她明明已經被救出來,脫離了危險,她還有自己的母親,她還有很長的人生,她怎麼舍得做出那樣同歸於儘?”
“你不能站在你的角度,替白若溪考慮。”
孟冬雅不解的背後是對商麗琳無儘的惋惜,憐憫,高澤心裡也流淌著一抹哀傷。
“商麗琳優秀,對生活積極樂觀,早熟,孝順母親的同時,她隻是個沒有接觸社會的十九歲少女。”
“她骨子裡的傲氣不輸給白若溪,隻是麵對白若溪,她會低頭。
但不代表她一直想要低頭。
尤其經受了長達一年多精神與身體上的欺壓,連自己母親都沒法保護,她這根彈簧已經到了極限!”
“除了母親以外,她沒有享受過彆人對她的愛與溫柔,連曾經她看作是朋友的白若溪都欺負她,她對人不會有任何信任和期待,包括對我們警方。”
“所以殺死白若溪,是她最佳選擇。”
“能保證她和白若溪都得到公平對待,還能杜絕白若溪報複她和母親可能。”
“我不理解!”
孟冬雅忽然抱住頭,低聲哽咽:“當初麵對白若溪,她忌憚害怕白若溪,不相信我們警方,那為什麼不走呢?”
“遠離南城,去往白若溪影響不到的地方。”
“她不會那樣做!”
“商麗琳在讀高三,離開南城去往另一個城市,意味著會讓她母親商玉彩更勞累奔波一年”
高澤搖了搖頭,道:“而且從商麗琳將她們頂樓租賃房改造成溫馨居家環境來看,她不是喜歡逃避的人。”
南城有白若溪,其他地方就沒有周若溪,李若溪?
孟冬雅沉默下去,正在這時高澤手機來電,鐘文景將急救結果傳來。
商麗琳和白若溪的急救手術失敗,雙雙死亡。
死因是服用四亞甲基二碸四胺,也就是毒鼠強。
“商麗琳死了,我們該怎麼和她母親商玉彩交代?”
孟冬雅聽到急救結果,一時間哭聲都停了下來,想到商玉彩不知該怎麼辦,就在這時,一道電話打到她手機上。
正是商玉彩的來電。
手機對麵傳出嗚咽,商玉彩告訴孟冬雅。
她發現了商麗琳給她發送的一封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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