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澤抬眸看向沈剛,緊緊握拳,手指刺入掌心,有淡淡的痛感清晰傳來。
如果劉瑜民執意認下四起花季少女遇害案,承認奸殺沐語柔,在絕大多數殺人疑點都對的上的情況下,那麼警方也很大可能會將其視作真凶。
但這樣的話。
以劉瑜民的罪行,肯定會判決死刑,毫不例外的。
但高澤清楚,劉瑜民恐怕是條無辜的性命。
“死了!”
沈剛點頭道:“劉瑜民被判決死刑,鑒於坦白認罪,緩刑一年執行,但僅僅過了半年,劉瑜民就死在監獄。”
“半年就死在監獄,劉瑜民怎麼死的?”高澤難以相信。
沈剛沉默了片刻,聲音喑啞道:“病死的,肺癌晚期。”
雙眸閃過難掩的震驚,高澤緊緊攥著劉瑜民的檔案資料,手背根根青筋隱現,瞪向沈剛,道:
“沈隊長,你覺得沐語柔的案件,還沒有貓膩嗎?”
“沐語柔案件確實有問題,恐怕是真凶找了劉瑜民頂包!”
粗豪的聲音帶著輕顫,仿佛火山壓抑著極深的怒火,沈剛國字臉龐上怒容交織著悲痛,一拳重重砸在辦公室的桌麵上:
“欺瞞真相,玩弄法律,他好大膽子!
沐語柔的案件必須查清楚,要有徇私遮掩者查,要有利益勾當者查!”
“不過又從哪裡查起呢?”
苦笑浮現,沈剛對高澤歎道:
“其實劉瑜民因為癌症死在監獄的時候,當年參與調查沐語柔案件的相關警察,就有所驚覺。
比如現在靜海區的刑偵大隊隊長齊誌遠,他當年也參與沐語柔案件,發現劉瑜民死後,就意識到了案件有問題。
但是最佳查案時機已經過去。
劉瑜民死去,沐語柔屍體已經被下葬,絕大多數線索徹底斷了。”
“線索斷了就不要查嗎?”
高澤瞥視沈剛,反問:“讓沐語柔蒙受不白死去,讓劉瑜民含冤死去,讓真凶逍遙法外?”
“當然不是,肯定要調查下去的。”
“事實上,靜海區的齊誌遠隊長還有很多警察都在調查,他們有的人已經離職,仍舊在調查,沒有放棄。”
沈剛堅定道:“隻是沐語柔的案件,錯過時機,斷絕線索後,迷霧重重,沒有那麼好調查。”
“就像是齊誌遠隊長,心裡一直很愧疚,這兩年都在查案,可是一無所獲。”
“高兄弟,你對沐語柔案件,有線索嗎?”
沈剛心生一絲期待,沐語柔案件,原本他都不知曉,是高澤告知他的,事先還給他說了一番古怪說辭。
高澤恐怕早就知道沐語柔案件有貓膩。
“我是有沐語柔案件線索,連是誰奸殺沐語柔,那個真凶我也知道身份。”
“是誰?”
沈剛張大嘴巴,難掩臉龐的狂喜。
艸,太特麼出人意料了,靜海區刑偵大隊查了兩年的案件,至今絲毫線索都沒,高澤連凶手都清楚了?
這個驚喜太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