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我爸鄭家勝沒有參與沐語柔案件中,沒有保護我,沒有犯罪!”
麵對高澤的誘導,鄭易仁目光中流露出掙紮,經過長時間的心理鬥爭後,連麵色都變得猙獰起來:
“你們不要套我話,不要企圖讓我爸下水,休想!”
高澤和沈剛相視一眼,對於這個結果都沒有意外。
鄭易仁承認侵害沐語柔,那是事實鐵證已經擺在麵前,根本沒辦法抵賴。
想要讓他揭露父親鄭家勝的罪行。
是有一定概率能成,但很大概率也會失敗。
因為鄭易仁明白,現在證據確鑿,自己按照常理肯定逃脫不過死刑,揭露父親鄭家勝,或許可以免死。
但外界唯一的指望肯定沒了。
“鄭易仁,你是不是還在做夢,覺得你父親鄭家勝會保你,甚至把你從監獄裡撈出去?”
沈剛施加威懾力,沉聲誘導道:“宴會廳裡的時候,你沒有看到嗎?”
“你父親鄭家勝和你做出關係切割了。”
“而且你即便是不說,我們警方同樣會大力調查你父親鄭家勝,我們還有其他渠道,比如當年收到你們拉攏的人員,你不說他們不會說嗎?”
“現在你父親鄭家勝都自身都難保,你還指望他能保你?”
“......”
沈剛不厭其煩進行威懾,旁邊還有女警扮作白臉安撫。
但統統沒有了用處,鄭易仁從剛開始猶豫,擔憂,漸漸已經麵無表情,保持沉默。
高澤微皺眉頭,放任鄭家勝不管,對他肯定是個威脅。
要鏟除要儘早!
否則給這個老狐狸一段時間,說不定都把自己在沐語柔案件裡麵的痕跡抹去了。
到時候想再將鄭家勝送進監獄,沒有什麼希望。
但該怎麼讓鄭易仁開口呢?
高澤思考間,忽然發現自己手機屏幕上有顯示來電。
進入審訊室後,他就將手機設置靜音勿擾了,可這個陌生來電,還是頻次極高的打來了五六個。
難道很緊要?
“沈隊,我出去接個電話。”暫時沒辦法撬開鄭易仁的嘴,高澤想了想還是出去接聽。
可是當他走出審訊室,一聽到電話裡那個聲音,就有點愣住了。
給他電話的是鄭家勝!
他怎麼給他打了五六個電話?
難道.....
這家夥回去以後,調查得到了李清顏的背景,被嚇到了,然後想找他修補關係?
這個猜想在高澤心中浮現,立即就得到了驗證。
“高警官,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你的背景,衝撞了您!”
“您能不能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這一回。
無論你想要什麼,隻要我有的,都可以統統送給你,隻要能修複你我之間的關係。”
謙卑到塵埃裡的語氣,連話語中都帶著討好的顫聲。
高澤冷不丁打了個寒顫,同時感到有一股巨大酥麻籠罩全身,讓人想要吼叫出來。
這就是擁有背景的感覺嗎?
前不久鄭家勝還囂張倨傲,言語充滿威脅,現在就恨不得給自己幾耳光。
“想要修複你跟我的關係,那看你舍不舍得你兒子了。”
儘管這種反差讓人舒爽,不過高澤沒有沉湎其中,腦海飛速轉動,頃刻間就想到讓鄭易仁揭露鄭家勝的方法。
“高警官,你什麼意思?”鄭家勝小心謹慎的試探問道。
“我問你,你兒子有沒有侵害沐語柔?”
電話中足足沉默了半分鐘,最終傳出一道歎息:“有,是我管教無方.”
“把你兒子犯罪具體過程說出來,我想他肯定告訴過你。”
“他那時候把沐語柔.....”
“那他犯案犯罪後,你有沒有動用你的關係包庇保護你兒子?”
“沒有,沒有,我怎麼可能會這麼做呢,我這個人行得正,坐得端,不會去乾那種事情。”
高澤繼續問道:“我們警方逮捕你兒子鄭易仁後,你會不會去繼續保護他,甚至把他撈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