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文浩對我什麼都做過。”
“你們能夠想象到的,這個變態都施加在我的身上,甚至有時候連他的朋友到酒吧來,都會讓我去招待。”
指甲刺入掌心,柳洛美深深閉著眼睛,似乎不想回憶這段痛苦的回憶。
劉文忠幾乎感覺窒息,一個男同每天都要欣賞偽娘柳洛美在更衣室換衣服,還要施加暴行。
這些行徑真是既變態,又殘暴。
“為什麼不反抗呢?”劉文忠詢問道。
“反抗,怎麼反抗?”
“範文浩在我來到酒吧的時候,就讓我簽訂了十年的工作合同,有天價違約金,我在法理上怎麼反抗?”
柳洛美搖頭一笑,道:“還有範文浩手中有我的照片和視頻,儘管他從未暴露出去,但要是他和當年麗豪那樣呢?
我不可能再承受一次那樣的扒皮抽筋的痛苦。”
“而且在我們這個東海市的小圈子裡,你以為除了範文浩以外,其他人就不這樣對我嗎?
範文浩對我算是對我不錯的,最開始在我走投無路的時候,是他的酒吧收留了我。”
劉文忠徹底沉默了下去。
對於柳洛美的經曆後,他充滿同情,但他確實是在一直默默忍受,不敢真正進行魚死網破的反抗。
“對死者朱誌榮,你是怎麼看的?”
柳洛美看了一眼劉文忠,明白他真問意圖,道:
“你是想問我和朱誌榮的關係吧,比起我和範文浩的複雜關係,我和朱誌榮很簡單,是很要好的朋友。”
“儘管我察覺到他取向可能有問題,但他從來沒有對我吐露,也沒有對我做過什麼,隻是不想我受到欺負和壓榨。”
“另外,我其實騙了他!”
“騙了什麼?”劉文忠問道。
柳洛美道:“朱誌榮其實一直不知道當年我遭受校園網暴的事件是麗豪乾的,後來我們在酒吧相遇,見到了麗豪後,我就將這些事情跟他說了。
他得知後很生氣,同意配合我給麗豪一個深刻教訓。
但其實我不是想要給麗豪教訓,而是想要讓他死!”
“讓他吃下解酒糖,再帶到酒吧隱蔽沒有監控的角落將他徹底殺死,不留任何痕跡。”
高澤聽著柳洛美的話,心中一動。
他已經明白,為什麼朱誌榮和麗豪兩人都會收到那張寫有【你的罪孽,唯有死亡能夠洗清】紙條。
這張紙條恐怕是朱誌榮寫下。
而且是朱誌榮放到了麗豪口袋,還提前告知他也收到過這張紙條,實際則是朱誌榮想配合柳洛美完成對麗豪的教訓報複。
“可是我沒有想到。”
柳洛美繼續出聲,嗓音顫抖道:
“範文浩竟然得知了解酒糖的事情,並且將兩顆糖果調包。
當看到朱誌榮身中劇毒後,我明白這是他乾的,然後將蓖麻毒素下到他送給朱誌榮的藏酒中,我想讓他陪葬。”
遲來的反抗啊!
當看到朱誌榮的死亡,才徹底引爆了柳洛美對於範文浩的殺意。
或者說,柳洛美可以忍受範文浩對自己所做的變態行為,但卻不能接受好友朱誌榮被範文浩所殺。
這是一種什麼行為?
“蓖麻毒素和含有促活蛋白酶的注射針劑,你是從哪裡得到?”
劉文忠詢問完後,高澤問出了他最想知曉的問題。
“那些是......”
柳洛美罕見遲疑了幾秒,才道:“那是一個神秘女子送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