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濟春和鐘羨月都沒想到。
案件線索能夠如此輕易被高澤找到。
警方將調查重點放在白骨身份,以及現場勘驗上麵,忽視了最早發現屍體的孩子。
這是一種天然思維盲區,認定孩子天真無邪,玩挖土遊戲挖到屍體就是意外,殊不知壓根就不是意外,而是一場被人為推動的謀劃。
“高副處,你為什麼對於這起屍骨案件有這麼多了解?”
魏濟春不可思議的看向高澤。
其能力似乎已經強到一種不可思議地步。
先是知道這起發生才兩個多小時的白骨案,還知道白骨可能是吳英雄,而且還詢問小孩關於是否有無幕後推動。
仿佛高澤知道案件的每一個步驟一樣。
高澤看向魏濟春,輕笑了笑道:“隻是習慣性查漏補缺的詢問而已。”
“高副處,能不能打開天窗說亮話?”
魏濟春一臉懷疑,壓根就不相信,高澤很可能知道這起案件背後內幕,但選擇隱藏。
可鐘羨月卻道:“魏隊,我覺得你要相信這個世界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高處在案件上的能力確實要出眾,這是在東海市就已得到驗證。”
魏濟春:“........”
有鐘羨月這個攪屎棍在,真是有種說不出的惡心。
可是偏偏整個市局沒有人能拿她怎麼樣。
“魏隊,我說的是真的,我知道你懷疑我知道這起案件內幕,但實際上我知道的並不多。”
高澤盯著魏濟春,道:“不過我們可以就這起案件展開合作!”
“合作?”
魏濟春皺起眉頭,問道:“合作什麼?”
“我可以將我知道的案件線索告訴你,你按照我的思路去調查,要是破案獲得功勞,我們平分。”
高澤道:“當然你要是按照自己的思路去調查,功勞歸你,我分毫不沾!”
魏濟春冷冷一笑,道:“高副處,你就這麼篤定自己的線索和思路能破案?”
高澤微微一笑,道:“你可以選擇不聽,全靠自願,不過我相信有我幫你,肯定能夠更快發現案件真相!”
“我......”魏濟春看了看地麵上的屍骨,遲疑片刻,咬牙道:“聽——”
儘管高澤有故弄玄虛嫌疑,但不可否認,他在這起案件上確實掌握更多線索,而且刑偵能力也確實出眾。
對於這個決定,高澤早就能猜測得到,道:
“第一,蓮湖森林公園這具白骨屍骸,身份不是吳英雄,白骨另有其人。”
“這具白骨屍骸,為什麼不是吳英雄?”
魏濟春瞬間瞪大了眼睛,詫異道:“當年吳英雄失蹤案件,我參與其中,我知道案件詳情,並親眼見過吳英雄的隨身物品。”
話音落下。
魏濟春舉起從現場找到的白金戒指,上麵還摻雜著泥土:
“這枚雕花白金戒指,是吳英雄和他未婚妻方素萍的訂婚情戒,他和方素萍感情很好,戒指始終戴在手上,一直珍藏重視。”
“還有這個鈦合金黑框眼鏡,這是他未婚妻方素萍送給吳英雄的,如果沒有意外,吳英雄幾乎不可能將他未婚妻的物件丟棄。”
“魏隊,你也說了,如果發生意外,那麼吳英雄就是發生了意外呢?”
高澤搖了搖頭,道:“而且剛剛我詢問小孩子的時候,你全程目睹,那些小孩子在蓮湖森林公園銀杏林挖到屍骸,根本不是意外,而是有個中年男性在背後引誘推動。”
“這說明什麼?”
魏濟春皺緊眉頭,道:“案件背後的人希望我順著吳英雄案件進行調查,查查吳英雄為什麼離奇失蹤死亡?”
“看來魏隊心裡很清楚!”
高澤道:“但這具屍骸根本就不是吳英雄,我們真正調查方向是查詢這具屍骸身份!”
“怎麼調查?”
魏濟春詢問道:“將白骨化的屍骸送到法醫鑒定中心嗎?”
“這隻是其中一個辦法。”
“可以通過技術手段,用屍骸中殘留的dna,去找尋死者身份。
但這具屍骨屍骸腐蝕嚴重,通過技術手段需要時間,而且最關鍵的一點前提,這具古老屍骸,要去過大型醫院,做過血液采集等環節,這個方法才行得通。”
高澤繼續道:“其次,還有個方法,那就是順著案件幕後人員的方向,去調查吳英雄案件,肯定會查到屍骸的蛛絲馬跡。”
“畢竟幕後人員搞這樣一出,肯定有他意圖,順著他給的方向,我們會逐步知曉很多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