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廖武和薛金明的屍體,在白樺林中的河岸邊緣。
屍體一前一後,仰麵倒在濕潤的泥土當中,各自嫣紅的鮮血沁潤土裡,看上去觸目驚心。
魏濟春首先走到保鏢廖武的屍體身邊,蹲了下來,靜靜檢查其體表傷勢。
保鏢廖武和上一名司機屍體一樣,三十歲上下,都穿著黑色製服,不過雙手沒有佩戴白色手套。
若仔細看的話,他雙手布滿老繭,身體肌肉高高鼓起,看上去就孔武有力。
但他手臂,胸膛,還有脖頸都有深深的傷口,是利刃劃開的痕跡,皮肉翻卷露出鮮紅肌肉紋理,數十隻黑色螞蟻在往那些傷口攀爬。
“這名男性屍體口袋裡麵也有手機。”
魏濟春從廖武右側西服口袋拿出手機,起身交給身邊的下屬,看向高澤道:
“該男子我覺得跟上一名男性應該是認識,他們穿著衣服麵料相同,都是一樣的牌子。
但該死亡男子身高在一米八五,手有老繭,肌肉發達,我覺得他身份應該是保鏢。”
“隻是我不明白,為什麼上一名司機是被子彈射殺,這名保鏢反而是被長匕殺死呢?”
“該男子右臂有利刃劃開的傷口,胸口腹部也各有一道刀口,可致命傷的還是脖頸處那刀。”
“魏濟春能力確實不錯,推測的線索都沒錯誤。”
高澤心中暗暗點頭,看著地麵保鏢廖武的屍體,回應道:“上一名司機被子彈殺死,這名保鏢被利刃殺死,原因很簡單。”
“那就是凶手身手過人,她手持利刃,覺得能輕鬆玩弄殺死這名孔武有力的保鏢,她就閒情雅致的使用長匕殺死他。”
“但是那名司機,魏隊你看到了,從彈道來分析,子彈是從他後背射入。
這就意味著,凶手距離司機有一段很長的距離,她無法近身殺死司機,隻能使用手槍擊殺,防止司機逃出去暴露自身。”
“有道理,還是高處分析透徹。”
魏濟春點了點頭:“我粗略估計這些人都是死於昨晚,在夜晚林子視野受限的情況下,凶手發現司機幸存逃出,追趕不及的情況下確實要用手槍。”
“看來凶手不簡單啊,既有淩厲身手,身上還帶著手槍,絕非一般的凶徒。”
“說不定是類似曹原那樣的專業殺手。”
高澤心中暗道:“你倒是沒猜測錯誤,a先生隸屬國際犯罪組織手牌,跟專業性殺手曹原性質沒有多大差彆。”
“這具中年人屍體,應該就是那名司機和保鏢的雇主了吧。”
檢查完保鏢廖武的屍體,魏濟春走到死者薛金明的身邊,繼續蹲下身體檢查。
與司機和保鏢廖武不同,薛金明已是明顯四十多歲的中年,麵容滄桑油膩,身上穿著休閒衫,手上戴著勞力士金表,衣領有口紅痕跡。
他口袋也發現了一部手機。
身上傷勢和保鏢廖武一樣,都是匕首造成的銳器刀傷口,但刀口數量要比廖武多,手臂,大腿,臉上都分布深深刀傷。
隻是致命傷在心臟處,而非脖頸。
“高處,我看了這個男人屍體,身上刀傷比那名保鏢還多,看樣子凶手對於這名中年男人玩弄的心思還要更重,已經存在虐殺泄欲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