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澤，孟冬雅都聽完了趙楷信息。
在一群八卦的女護士嘴裡，沒有任何桃色新聞，貪腐受賄情況。
基本都是肯定，醫術高超，工作認真，對待病患一視同仁，對待同事朋友寬厚，曾經也是手術室的拚命三郎，近些年年齡大了才降低了診療強度。
但依舊是一附醫院的王牌柱子。
“高處，你懷疑是趙楷醫生？”
走出女人紮堆的護士休息室，孟冬雅跟隨高澤走在充滿福爾馬林味道的醫院走廊裡麵。
“嗯”高澤沒有隱瞞，孟冬雅也能看得出來。
“為什麼？”
“難道就因為趙楷醫生跟魯高華有利益衝突，你覺得趙楷醫生會因想要上位副院長，就聯手金三順把李仁華醫生殺死？”
能看出來孟冬雅平日裡雖然圓融，但內心堅守正義感。
此刻她對高澤情緒激動：
“高處，我很認可一句話，女人堆裡是非多。”
“但在剛剛滿屋子女護士的情況下，趙楷醫生在那些女人嘴裡沒有任何一個黑點，我覺得足以說明他沒有問題。”
“而且他醫術精湛高超，對待貧富患者都是一視同仁。
說實話到了他這個地位，名望，財富，他伸一伸手就能觸手可及，可趙楷醫生每天還加班加點在手術台打拚。
他是個好醫生，像是李仁華醫生一樣。”
“我明白。”
高澤點了點頭：“我沒有否認他的醫術，醫德，還有為人。”
“那你為什麼還要懷疑趙楷醫生呢？”
“他有什麼殺人動機，你相信他會因為想要上位副院長就去殺人嗎？”
高澤沒有辦法回應。
孟冬雅沒有處理過很多案件，沒有見識過太多鬼魅的人心，不相信趙楷為了上位副院長殺人，可他覺得是有這種可能。
但是。
趙楷醫術，醫德，還有口碑方麵都無懈可擊。
真的就是為了上位副院長而殺人，有似乎有些疑問。
“孟秘書，我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你。”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就讓案件線索和證據說話。”
話音落下。
孟冬雅意識到了自己行為已然逾矩，體製人員的機敏一瞬間重新占據大腦，鞠躬道：
“抱歉高處，我情緒有問題，沒有想要頂撞你，懷疑你的推測。”
“隻是我還太年輕了，見到一些社會現象背後問題忍不住衝動。”
“沒事，不用向我道歉。”
“我年齡也不大，和你差不多，能明白你的心情。”
高澤微微一笑，拍了拍孟冬雅的肩膀：
“而且有時候我也會衝動熱血，但有那樣一句話，實踐是檢驗真理唯一標準不是嗎？”
“事實證據也是檢驗案件的標準。
你我的推測和判斷都有可能不準，不如找到李仁華醫生案件的最後一塊拚圖，從裡麵找線索來判斷。”
注視麵前陽光大氣的笑容，孟冬雅深吸口氣，臉蛋微微的發燙，一絲異樣產生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