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的學員沒有一個是值得信任的,都是跟鬼一樣。
因為學院和教頭為了防止學院串通勾連,他們會讓學員之間彼此懲罰對方,扇耳光,喝尿,虐打等等。”
“爸,你有沒有被人狂扇耳光?”
項博猛然轉過身體,冷酷眼神直直盯著項江濤:“我被人狂扇過幾十個耳光,臉都被打腫蹭豬頭,嘴裡還要背弟子規,感恩您呢。”
刀子再次紮進了項江濤大腿,沒有停歇。
一刀紮進去,拔出來,再紮再拔。
“我還被逼喝過彆人的尿,被幾個人聯合暴打,還被人拿牙刷柄在肚子劃了一道血口呢,可你從來沒有發現過啊。”
大腿,胳膊,腹部......項江濤連中幾刀。
而這個時機,高澤自然不會錯過,迅速衝到項博身前,手臂搭在其肩膀上,瞬間就將項博控製戴上手銬。
“孟秘書,你把項江濤,龐誌豪拉回來。”
“徐少軍,現在立刻打急救電話。”
高澤看了一眼被滑輪繩索懸空吊著的項江濤。
他已成了一個血人,渾身上下衣服褲子都被鮮血浸濕。
大腿,胳膊和腹部紮出了幾個窟窿,但沒有傷害到要害部分,及時送往醫院,生還概率很高。
“沒用的!”
當孟冬雅將項江濤身體拉回十八層水泥樓麵,項江濤臉色雖然沒有任何血色,但勉強還能站立,可是這時,臉龐緊貼地麵的項博發出一陣陣冷笑:
“沒用,他救不回來,我壓根就沒有想讓他活。”
孟冬雅滿心疑惑,卻見項江濤臉色浮現一抹不正常的紅紺,緊接著整個身體僵硬倒下,猶如倒進開水中的活蝦般抽搐。
“中毒!”
孟冬雅像是意識到了問題症結,立刻給項江濤進行胸外急救按壓。
“小博,爸爸錯了,救.....我,給我解藥。”
感受逐漸冰冷沒有知覺的手腳,項江濤瞪大眼睛,伸手抓向項博,眼神中流露深深的顫栗與驚恐。
“項江濤,你不配當我爸。
救你就更不要想。
當初在徐占海管理學院經曆折磨的時候,我和很多人一樣,早就當自己父母已經死了。”
“到現在才開始對付你們,你們才應該感恩!”
“應該感恩!”
笑容浮現同時,晶瑩眼淚在項博眼角緩緩流落。
這副表情讓現場高澤,孟冬雅,以及徐少軍三人都沉默下去,就像是心臟猛地被重錘轟擊,恐怕一輩子都無法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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