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否認,堅持不是凶手?”
“不堅持了,認了,我是殺害劉長軍夫婦的凶手!”
魏遠榮麵色複雜的點頭,神態比起很多凶手招供認罪時,湧出更多蕭索寂寥,還有一絲絲自嘲。
“你為什麼要殺劉長軍夫婦?”
高澤深深看了一眼魏遠榮,心裡麵不對勁感覺越來越重。
通常來說,大多數凶手在麵對孟冬雅大量線索指控時,都會承受不住壓力認罪,隻有少數求生欲極強的罪犯,才會抵死不認,非要見到定罪鐵證。
魏遠榮有個十來歲的女兒宋思婷,不想挨罰判死能說得通。
但是高澤隱隱感覺沒有那麼簡單。
而且魏遠榮和宋思婷這對父女關係,也有些奇怪。
按理,魏遠榮身為宋思婷父親,不會總是讓女兒宋思婷就讀於寄宿學校,經常一個人生活在棚戶區破舊潮濕的房子裡麵。
哪個父親舍得讓獨生女過那樣苦日子?
“高處,你怎麼這麼問?”
孟冬雅眼神一震,魏遠榮真實身份不是已經查出,乃是當年大難不死的北方龍城礦業公司老板宋向榮。
其礦場產業被劉長軍夫婦販賣,公司被搞吞並,最慘還是家破人亡,連妻子兒女都相繼莫名死亡,宋向榮怎麼不會向劉長軍夫婦複仇?
“我要是回答了。”
真是可怕的直覺,魏遠榮看了眼高澤,高澤應該是察覺到了問題不對勁。
“你們能向我保證,讓我女兒讀完高中,完成教育嗎?”
“可以保證!”
高澤腦海已經浮現了一條驚人推測,但他還是應下,無論魏遠榮究竟怎麼樣,小女孩宋思婷才十五,沒有應對生活能力,是無辜者。
“好,我相信你,也可以告訴你。”
魏遠榮點了點頭,露出一道笑容:
“我殺死劉長軍夫婦原因是複仇,但我不是給北方龍城礦業的宋老板複仇,我是在給我和我老婆複仇!”
“什麼!”
孟冬雅瞬間瞪大眼睛,詫異驚聲:“你不是北方龍城礦業公司的老板?”
“我不是,那位宋老板早就死於十五年前礦洞中爆炸事件!”
“那你是誰?”
“我是宋向榮,當年是北方龍城礦業公司員工,也是魏友山上司,和劉長軍夫婦是朋友關係。”
“除此之外,十五年前,我們龍城礦業公司的那場中型煤礦發生的爆炸事件,是我和劉長軍策劃導致。”
轟隆!
孟冬雅身體像是被一道突如其來雷電擊中,輕輕顫抖著,她一隻手不自覺地捂住了嘴,似想阻止自己發出驚訝的聲音。另一隻手緊緊地抓住桌麵上的資料,指節用力發白。
魏遠榮是礦洞爆炸事件策劃者,導致計九人死亡,十二人受傷的元凶之二。
高澤眼神震動,魏遠榮的回答同樣讓他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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