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寂靜的審訊室內,響起了如同孩子般的嚎啕哭聲,魏遠榮雙手掩麵,像是一朝宣泄了積壓在內心十多年的情緒。
“接下去的兩天裡。”
“我吃光了僅有的一些糧食和水,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能不能撐到救援來臨。”
“撫摸著我老婆的屍體,我一度想過跟她一起下去,但是看著那盆鋼盔裡麵的鮮血,我發誓我出去後一定要劉長軍死無葬身之地。”
“我不知道熬了多久,連我自己的尿我都喝乾了,而等我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救援終於到了。”
魏遠榮的哭聲停了下來,給自己點燃一根香煙:
“我在送往醫院的兩天後蘇醒,蘇醒後我打聽礦業公司情況,發現那座中型煤礦在幾天前就以五千萬的低價賣給了其他礦業公司。”
“我想的沒有錯。
整個計劃就是劉長軍一手搗鬼。
他想殺了礦業公司老板和那幾個強硬派管理層,還想把我乾掉,吞下我那部分利益。”
“你既然明白,那當時就沒有找他算賬?”
孟冬雅好奇道:“為什麼現在才對劉長軍夫婦動手?”
“算賬,我當時一個傷勢都沒好的殘廢,怎麼找劉長軍算賬?”
“而且要動手,也是劉長軍找我動手。”
魏遠榮深深吐出一口白色煙霧:
“我知道劉長軍整個計劃。
在我蘇醒沒多久後,他就來醫院告訴我爆炸超出範圍是意外,願意按計劃給我分五百萬利潤,並且警告我不要將事情說出去。”
“我當時明白這是劉長軍的試探,虛以委蛇,假意答應。
但是沒過多久,我沒想到我剛出院那天,就有一夥黑惡勢力從我家必經之路上竄出,拿著刀砍我。”
“黑惡勢力,劉長軍雇凶殺人?”
孟冬雅皺著眉頭詢問,十多年前北方黑惡勢力確實猖獗,有人為了利益連警方都敢殺,這些年經曆一波又一波除惡打黑行動,已經很少有這樣行為。
“是的,劉長軍壓根就沒有想跟我分錢想法,更怕我說出去,所以找了一批黑惡勢力殺我。”
“當時我被砍成重傷,接連在龍城幾個朋友家裡躲避!”
“後來過了五個多月,當我徹底養好傷後,想打聽劉長軍下落跟他同歸於儘。
可我委托多方還是打探不到劉長軍下落。
反而打聽到,在這段期間,北方龍城礦業公司被幾個高管賣給其他礦業公司,原本宋祥生老板的妻子兒女一個接一個被砍被殺。”
“那後來呢?”孟冬雅繼續問道:“你還是沒打探到劉長軍下落?”
“是的!”魏遠榮點了點頭:
“那段時間,我一邊打工,一邊在龍城打探劉長軍下落,可還是沒有任何發現。
直到五年後。
我從魏友山口中知道了劉長軍在南城開辦了鋼材廠公司。”
孟冬雅沉默下去,已經明白了接下來事情方向。
魏遠榮從魏友山這裡得知劉長軍在南城開辦公司後,便整容,改變身體特征,以魏友山弟弟身份來到南城紅陽鋼材廠,接近劉長軍,徐月如夫妻,尋找殺人機會。
但魏遠榮殺人報複,為什麼選在十年後的今天?
難道是沒找到合適時機,還是為了自己沒有長大的女兒宋思婷?
就在孟冬雅疑惑之際,高澤問出了自己好奇問題:
“你和宋思婷是什麼關係,我想她應該不是你的親生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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