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時一臉詫異地看著聆月,目光異常無辜。
聆月一臉懵逼,“不是因為災情?”
林時很誠懇地點點頭,“當然不是,我隻是準備拍死幾隻煩人的蒼蠅而已。”
“拍蒼蠅?”
聆月一臉茫然,隻覺得林時的思維跳躍波濤洶湧,宛如羚羊掛角一般無跡可尋。
林時沒有解釋,隻是淡淡地吩咐道:“將你麾下的密探都派出去,準備應對盜匪流寇的襲擊吧!”
“盜匪流寇?”
聆月回神,好看的眸子微微眯起,沉聲問道:“欽差隊伍之中,足有五百鐵騎鎮守,哪裡來的流寇不要命了,膽敢搶奪朝廷的賑災糧食?”
“亂世之中,最不缺的就是亡命之徒。”
林時搖搖頭,淡然道:“更何況,我也沒說流寇是衝著糧食來的!”
“什麼意思?”
聆月心下一驚,本能的有些不安。
“都說了,拍蒼蠅而已,彆那麼大驚小怪,去傳令吧。”
林時擺擺手,示意聆月去傳令。
聆月自車轅上起身,居高臨下的服侍林時,皺眉問道:“你究竟在謀劃什麼?”
“很快你就知道了!”
林時不欲多說,靠在車轅上閉目養神。
聆月有些驚疑不定,可看著林時的胸有成竹的樣子,還是決定信他一次。
隨著聆月一道備戰禁戒的命令下達。
整支欽差隊伍也變得緊張起來。
無數的探子潛伏在暗中,注視著前路上的風吹草動。
負責押送糧食的五百鐵騎,更是將斥候放出去三十裡開外。
整個隊伍,完全就是按照行軍的規則來運轉。
但......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眼看欽差隊伍即將踏入災區,彆說什麼流寇盜匪,就連敢和欽差隊伍搶道的百姓,眾人都沒有遇見一個。
“你不是說會有賊寇來劫道嗎?”
“過了這前麵的六合鎮,咱們可就到景山府治下了?”
“賊寇呢?”
聆月站在車轅上質問林時,一雙好看的眸子裡滿是鄙夷。
因為林時說有賊寇會來劫道,這一路上,她可謂是做足了準備,就準備等賊寇衝擊車隊,好殺他個人仰馬翻。
結果,這都一旬時日了。
眼看距離災區隻剩下不到三百裡的距離,卻連個鬼影子都沒看見。
彆說她心頭不爽利。
就連壓陣的五百鐵騎,也是忍不住怨聲載道。
大家精神緊繃這麼久,也很累啊!
聽著聆月的連番質問,林時靠在車轅上,淡漠的眸子裡沒有絲毫起伏。
他淡淡地開口道:“作為鎮景司的大統領,你要是隻有這點耐心的話,那我隻能說,公子對你實在是有些失望。”
“你還對我失望?”
聆月瞪大了眼睛,一副受到了侮辱的樣子,“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一句有賊寇街道,這些日子我麾下的兄弟姐妹有多累,辛林將軍和他麾下的將士做了多少準備?”
林時反問道:“這不是他們應該做的嗎?”
“應該做的?”
聆月都被氣笑了,怒聲道:“咱們是去賑災的欽差隊伍,不是剿滅流寇的大軍,你這人,怎能如此無恥?”
林時本想和聆月掰扯幾句。
但餘光忽然瞥見,官道兩旁的良田裡,多出不少正在勞作的百姓。
他忍不住臉色一沉,低聲道:“來了,傳令全軍,準備作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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