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枳大大咧咧地回答“這有什麼？左右不是親密些而已，我活了一千多年哪還能受一個凡人的欺負？”
唐染沉默，她有些不能理解。
雖然她死了很久才剛剛複活但是也知道現代社會的這些年輕人戀愛可不是柏拉圖式的。
現在的妖怪都這麼放得開嗎？
南枳難得機靈了一次，一看到唐染把個臉皺成包子就笑了。
她雙手一攤坦白道“我下山的時候薅了不少貘的毛，需要的時候就用一點。一場春夢，不是什麼難事。”
“……”唐染。
怪她，失憶後連非人的常識都忘了。
她早就應該想到可以讓凡人產生幻覺的東西那麼多，怎麼會真的蠢到去和凡人親近？
一點貘毛就可以打發的東西，確實不是什麼難事。
“是我太笨了。”唐染感慨，然後又問“所以你在山裡修煉得好好的，出來做什麼？”
“我妹妹死了，死得不明不白。我出山就是為了找出凶手！”
南枳心中早已經接受了妹妹的死，但是再提還是覺得心如刀割。
會送裙子給她的妹妹，會給她帶山外特產回來的妹妹，會調侃她是老土帽的妹妹。
就是這樣漂亮的妹妹、活潑的妹妹死後連一具完整的屍體都找不到。
妖丹被掏、屍身被毀、所有的修為全部都被吸乾，苦修多年的南枳第一次知道原來妖怪可以死得這麼慘。
“你妹妹是誰？”唐染終於問出口。
這句話也將南枳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她的名字叫安渝。隨遇而安，矢誌不渝，她自己出山時起的名字。她說她要在人間找一個愛人造一處安樂窩。”
聽南枳說完，唐染沉默了。
“那你現在有什麼線索嗎？”
南枳搖搖頭“我懷疑過時安，但是……不是他，他雖然有些邪氣，但是沒有這個能力殺了安渝。安渝和我一樣，是化蛇……”
化蛇已經是很古老的非人族了，它們人麵豺身蛇尾，背生雙翼，行走如蛇。
它們雖然是獸形卻是水族，天生可以禦水，能力強大者甚至可以控製洪水。
想要殺死這樣強大的天生非人並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時安一個凡人確實不太可能做到，光是吸乾修為這點而言就不可能。
唐染現在也能理解為什麼南枳在時安身邊卻遲遲沒有動作了，實在是無從下手。
“有頭緒嗎？”唐染問。
南枳苦笑著搖搖頭“完全沒有，這次進組我感覺到他身邊有強大的能量場，還以為是背後的黑手露餡。結果是你。”
唐染也沒想到會出這樣的烏龍，她以為時安身上的邪性是南枳的手筆，南枳以為幫進安的是唐染。
“看來我們需要一點外援。”唐染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南枳。「《山海經（中次二經）》其中多化蛇，其狀如人麵而豺身，鳥翼而蛇行，其音如吒呼，見其邑大水。
譯文陽水中有許多化蛇，有人臉，豺身鳥翅，像蛇一樣爬行，叫聲像在大聲嗬斥，它出現在哪裡，哪裡就有水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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