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臻感慨一句“看來，不管是凡人公務員還是非人公務員？做事的人壓力都很大。”
聽了他的話，沈玄度一副感同身受地附和著，兩人氣氛竟然迷之融洽起來。
唯有蘇蘇跟在後麵，聽他們倆對話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努力假裝自己是個透明人。
將人送到門口，大家告彆後，沈玄度便離開了。
看著後視鏡中雲臻還在跟他們搖手，沈玄度問蘇蘇“你覺得雲先生是個怎麼樣的人？”
“雲先生？”蘇蘇有些莫名其妙“他人很好啊。”
“你覺得他是個誠實的人嗎？”沈玄度又問。
“啊？這……我跟他接觸不深，並不清楚。”蘇蘇想了想，斟酌了一番才小心地給出了這樣一句評價。
“是嗎？”沈玄度看著車窗外出神。一直到非人管理局他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蘇蘇見他這副模樣隻得自己悄眯眯溜走，根本不敢纏著他。
沈玄度就端著這樣一張晚娘臉進了非人管理局局長的辦公室。
“局長辦公室裡的燈沒有開，裡麵漆黑一片。隻有一點紅光忽明忽暗，是有人在黑暗中抽煙。
“回來了？”抽煙的那人開口是低沉，帶點沙啞的聲音。
“是。”沈玄度回答。
“情況怎麼樣？”那人又問
“她暈了過去。沒有看出來到底是個什麼？”
抽煙的人沒有再繼續說話，而是掐滅的煙咳嗽了一聲。
“你說她會是龍嗎？”過了好半晌，那人才悠悠地問。
“我也不知道。”沈玄度倒是回答得乾脆。
“你也不知道？你也不知道……”那人呢喃了很多遍才說了句“出去吧。”
等出了辦公室，穿堂風一吹，沈玄度才發覺自己背後的冷汗已經浸透了襯衫。
他回頭看了一眼辦公室緊閉的大門，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副局長變得越來越古怪，先是畏光，再是愛上了抽煙，現在連脾氣都變得怪怪的。
要不是因為局裡的安全係統一直顯示都是綠燈，沈玄度是真的懷疑坐在辦公室裡的那個已經被換了人。
他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副局長這麼執著於要找一條龍。
從一開始隻是讓大家關注強大的妖獸，再到後麵直接暗示大家最好是類龍族，後來又說如果是真龍那就更好了。
現在甚至已經急切到給沈玄度一種感覺，不管什麼龍，隻要給他一條龍就好。
這次沒有親眼看到唐染的龍形其實沈玄度心裡是鬆了一口氣的，他的直覺告訴他，副局長在找龍並不是出於什麼好事。如果真的害了唐染，他是不想看到的。
不論唐染是什麼非人，按照這段時間的接觸來看，她並不是個壞人。
下樓的腳步一頓，沈玄度轉身朝檔案室走去。
他現在懷疑唐染當初的那個封印是不是真的“合規矩”，或許……可以從登記冊找到唐染的“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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