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確實是噩夢……”唐染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將臉埋在手心裡。
夢裡活潑明媚的小師弟怎麼會是那個神經質又陰鬱、詭異的傀儡師呢?
“你怎麼了?沒事吧?”雲臻已經忘了一早醒來發現唐染倚在自己床邊睡著的驚訝了,現在心裡有的隻是滿滿的擔心。
他蹲在唐染跟前,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
但是心煩意亂的唐染這會兒並不想讓人打擾她“我有些累,今天就不跟你一起出門了,你自己小心些。”
她說完便站起身,推開房門回到了自己房間。
看著她冷淡的態度,雲臻原本伸出的手下意識縮了回來。
不過一晚上的時間,為什麼感覺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忽然變遠了?
丁哥一大早就過來了,帶著丁鈴。
兩人一進門就找唐染,被告知唐染這會兒在休息才作罷。
“唉,這次真的要感謝唐小姐。”丁哥坐在沙發上狠狠地歎氣。
昨天晚上回去後丁鈴詳細地說了她在那裡遇到的事。丁哥是膽顫心驚的同時又格外慶幸昨天唐染願意及時去幫忙。
他可以百分之百確定,如果昨天沒有唐染的幫忙,丁玲是肯定要出事的。
所以他今天一大早就帶著丁玲過來,就是想要當麵再對唐染好好感謝一番。
“今天他不跟我們一起出去。”雲臻接過金豆遞過來的早餐,胡亂塞了兩口說道。
“啊?是昨天受傷了嗎?還是不舒服生病了?”丁哥一聽到女兒的救命恩人身體抱恙,立刻就緊張了起來。
雲臻也不知道唐染怎麼了,但是他覺得比起身體不舒服,可能更多的是心情不好。
“讓她休息一下吧,反正我們今天也不出遠門。”雲臻拍拍金豆的肩膀,示意他拿上包,出門。
丁鈴原本以為今天早上能見到唐染,所以才跟著爸爸一起來的,沒想到她竟然生病了。
因為昨天惹了大禍,也不敢跟爸爸多說什麼,隻得煙頭耷腦地跟著一起走了。一直到上車的時候她無意中回頭,竟然發現唐染正站在二樓的窗口看著他們。
看不清眼神,但是丁鈴的直覺告訴她,唐染這會兒的神情有些冷淡。
今天白天雲臻沒有讓丁哥給他安排工作,他想去博物館裡好好再看看那尊白瓷。
金豆有些不放心“臻哥,你當戴帽子和口罩行嗎?”
“有什麼不行的,人家來博物館隻會盯著展品看,誰盯著人家臉看呀?再說了,難道個個都認識我?”
雲臻不以為然地聳聳肩。他雖然是個大明星,但是從來沒覺得自己已經紅到全種花家人都認識他的程度。
“我總覺得有些不安全。”金豆噘起嘴,嘟囔著。
丁哥倒是沒覺得怎麼樣“我跟你一起吧。”
“可彆了。”雲臻立馬拒絕“你跟金豆兩個人一點偽裝都不做,我粉絲對你們倆的臉可熟了。彆到時候我沒暴露你們倆暴露了!”
丁哥一聽也有道理,餘看到自己的女兒魂不守舍地坐在一旁,靈光一閃說道“要不然讓丁鈴跟著你一起去吧?”
雲臻被丁哥這腦洞逗笑了,他無奈地說“好歹昨天才剛遇了險,你今天不應該讓她好好歇歇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