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不算高，哪怕是她隻聽不清楚歌詞。
曲調很好聽，唐染現在其實挺少聽歌的，大概是因為她對於音樂的審美還停留在曾經的戲曲上。她聽不慣現代流行音樂。
但是這會兒這調子倒是唐染喜歡的，輕聲哼唱著，伴隨著暖和的熱水讓這個夜晚可格外寧靜。
雲臻在樓下哼著歌給劇本們做分類，他盤腿坐在沙發上正翻著電子文檔，突然鼻子隱隱聞到一股帶著水汽的香味。
是唐染浴球的味道。
他忽然想起來是之前有一次他和唐染一起買的，五顏六色的好幾個味道。
這會兒的香味混著花香，聞著讓人感覺好像置身在森林裡一樣。
雲臻不由自主地抬頭看了一眼樓上，他知道唐染這會兒在泡澡，吃完晚飯後他還聽到唐染讓金豆幫她布置東西。
漸漸得有些看不下去了，他這會兒的腦子有些不受控製。
樓上的浴室距離客廳其實有很長一段距離，但是這會兒他好像已經感受到了水氣的蒸騰，他的臉頰都有些燙人了。
他好像被這香味熏得有些微醺了。
掩飾性地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沁涼的冰水讓他稍微清醒了一點，抬手看了看時間，這會兒時間還挺早。
叫了幾聲金豆發現沒有應和才想起來這家夥說要出去夜跑的話。
這會兒彆墅裡就剩下他和唐染兩個人了。
雲臻有些不爭氣地想上樓。
並不是猥瑣的意思，而是想跟唐染挨得更近一些。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走過了台階，站在了衛生間門口。
褐色的門關得緊緊的，但是裡麵的水汽夾雜的香味從門縫裡噴湧出來。
雲臻覺得自己多半是瘋了，竟然想去敲門。
也不知道像木頭一樣呆站在這裡多久，衛生間的門自裡麵被人打開。
熱氣傾泄出來，水氣、香氣還有唐染的味道一並撲麵而來。
這下是真的醉了。
雲臻眯著眼睛看著從裡麵走出來的唐染。
她的頭發還是濕潞潞的，皮膚上的水汽還未擦乾，身上穿著一件吊帶的綢緞睡裙。
她的腿又長又直，腳下踩著一雙綴著珍珠的皮質拖鞋，暗色的鞋麵將她的皮膚襯得好似白玉一樣，腳趾粉粉的，指甲像小貝殼一樣。
唐染有些奇怪“你怎麼了？像個呆頭鵝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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