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季晚櫻死都不會和宋嶼珩道歉。他不過是自以為掐住了自己的經濟命脈,用此來泄憤。
可再給季晚櫻一百次機會,昨天也會扇出那一巴掌。
可笑的是,她的好媽媽,從來都沒有站在她這邊,哪怕一刻也好。
外公早年喪偶,母親是被他收養的唯一的孩子,所以外公走好這套廠裡分的宿舍房也就留給他們了。
“唷,你們這房子是準備租出去嗎?”
有鄰居大媽看著她打掃衛生,有些好奇。
“不是李阿姨,是我們自己要搬過來住。”
李阿姨好奇心作祟,不是聽說這家女兒嫁給有錢人了嗎,怎麼又回來了啊。
“孩子,你們這是來體驗我們普通人的生活了?”
季晚櫻失笑,“李阿姨。我們也隻是普通人呀。”
宋家氣氛也有些微妙。
“你是說張太太看見晚櫻上了燕北臣他們的車?”
戴月容心裡不甘,咬著牙承認,“是。今天張太太下午來想套我話,我才知道。原來那天私宴,那個死丫頭和燕少說過話,聽說以前她爸和燕北臣認識。”
“她不知道哪裡藏了個什麼於大師的孤品,送給了薛家,薛老爺子對她讚不絕口!”
可惡,憑什麼風光都被這一個破產了的死丫頭占儘了。而她的女兒和兒子連宴會都沒參加,戴月容氣的臉都歪了。
聞言,宋明川若有所思,他知道自己根基薄,要不是曾經的廠房拆了一大筆他也不會發家。
儘管現在他們家看起來不錯,可是論底蘊和薛家李家比不了,更不談京市太子爺燕少了。
“嶼珩呢,他怎麼這幾天去哪兒了?自己老婆他現在都管不住了嗎?”
戴月容笑容一僵,“公司忙你又不是不知道。小珩能去哪兒,總不是在公司。”
話落,宋嶼珩進了門。
“爸,媽,我回來了。”
宋明川看著他身後沒彆人了,眉頭微蹙,“你老婆呢?她有幾天沒回來了吧。”
宋嶼珩表情一頓,“她不舒服在醫院。”
宋明川蹙眉,“什麼病?很嚴重?”
這冷不丁的問題,給宋嶼珩問住了。
季晚櫻住院的時候,他確實沒過問太多,他隻以為是她欲擒故縱的把戲呢。
“能什麼病,總不是胃疼什麼的,裝柔弱她最會了。”戴月容插嘴,卻接到自己丈夫的冷睨。
宋明川歎氣,“嶼珩,我知道當年你娶她的時候並不是真心實意,可你們都結婚了,日子還要過下去。至少在外人麵前,不能挑出錯來。”
否則這三年,薛家為什麼這麼不待見他們家,宋明川作為他的父親能不明白嗎。
“還有,那位楚小姐,過去就過去的事了,以後還是少聯係為好。”
在宋父的心裡,楚亦遙除了有個好繼母,就一無是處了。她的價值不如和薛家交好的季晚櫻。
“爸”
宋明川打斷他,“你那一年失魂落魄都是為了她,我沒忘記。但宋嶼珩,你記住你是一個男人,不可以被女人玩的團團轉。你得拎得清!”
結婚這三年裡,宋嶼珩很少被父親這麼訓斥了。
“對了,那天薛家的私宴有人看見晚櫻和燕家的攀談甚歡。”
“什麼?”宋嶼珩震驚,“晚櫻怎麼會認識燕少?”
她家都破產了,不可能認識京圈裡的人的!
“去關心關心她,南城的項目你明白的。如果有近路放在身邊,我們何必再去找薛家觸黴頭呢。”宋明川點到即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