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的氛圍有些僵。
季晚櫻大腦宕機了一般,對於燕北臣說的每一個字都認識,可連在一起卻聽不懂了。
負責?
燕少這樣的人,居然問她要負責。
看著女人迷茫的表情,燕北臣唇角微翹,“你先換衣服,我出去等你。”
恍惚間,季晚櫻才想起捂著胸前的被子,想到他剛剛似笑非笑的表情,臉紅的都快滴出了血。
下床的時候,腿肚子都在打顫,讓她忍不住心裡暗罵了一聲。
但也隻敢心裡罵一罵了,昨晚的回憶裡勾著人的脖子,誇人家嘴唇軟的,是她自己。
當浴室鏡前的季晚櫻看到鏡中自己身上被留下的hen跡,不知所措。
不止胸前,鎖骨,脖頸,從肩蔓延到白嫩的背脊,以及腰窩,
全是燕北臣留下的。
老流氓!
季晚櫻惡狠狠的模樣,嗤道。
所以藥膏是用來擦這些的,她翻了翻裡麵還附送了一小包創可貼。
她是該誇獎他貼心嗎。
等季晚櫻收拾好,臉上的羞澀蕩然無存,一臉複雜的凝著沙發上,雙腿交疊坐著的男人。
“衣服合身嗎?”
“”
合身到連內衣都尺寸都分毫不差。
季晚櫻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坐到他對麵,直視那雙看透人心的黑眸。
“燕少,昨天是個意外,我們都忘了吧。”
嘖,每次小貓受了驚就會喊疏離客氣的喊他燕少。
燕北臣幽深的眸子微眯,“如果我說我忘不了呢。”
“燕少,我昨天和朋友去酒吧,桌上的酒注意,可能是被下藥了。我為我昨晚的唐突道歉,但你知道我的情況,我剛離婚,你的責任我負不起。”
燕北臣這樣的男人,什麼美女沒見過,他勾勾手指就有一堆人排著隊伺候。
這樣的男人,季晚櫻惹不起。
她才從一個火坑裡出來,不想也不允許自己又掉入另一個陷阱。
自己和他關係突然的親近,到現在曖昧的一夜,這些都超出了她接受的範圍裡。
對於危險的男人,她想選擇遠一點。
烏沉沉眸半斂下來,注視著她,無聲扯了扯嘴角,“可是昨天是我的第一次。”
第一次?
第一次就壓著她解鎖各種動作,猶如吃了一噸猛藥一般?
這話,季晚櫻一個字也不信。
何況,誰還不是第一次呢。
季晚櫻咬唇,“燕少,你就彆開玩笑了。我剛剛說的都是認真的。”
似笑非笑的男人忽而嚴肅,“我也是認真的。”
“季小姐,你不能用完我就扔。昨天明明哥哥哥哥的喊了整晚,問我是哪裡的男模,說要保養我。怎麼醒了,就不承認了呢。”
“我沒有!”瓷白的小臉漲得通紅。
口說無憑的事情,她堅決否認到底。
可是男人似乎料定了她會不承認,不疾不徐的拿出手機,點開錄音外放功能。
【哥哥,你長得好帥啊,比明星還帥。你睫毛好長,嘴巴也好軟,好好親。】
【哥哥,你是男模嗎?一個月工資多少?等我拿到錢,我包你。】
嬌嬌糯糯的聲音,季晚櫻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